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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还没有那么深重，别放弃自己，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你凭什么质疑我。

于海讨厌这种话。

很不巧，他早已被父母放弃，要不是儿时程阳对他伸出了手，可能也不会有现在的他的。

“那又如何？”他反问。

——这是我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我可以帮你，让你变成一个正常人，你们会得到幸福的。”

——多管闲事。

“说完了吗？你可以去死了，我最讨厌别人一副大义凛然的嘴脸。”于海一字一字说到，“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活下去编的谎言。”

“不，你不能”李老师尖叫。

“再见了。”

于海还记得程阳回学校时，对他的叮嘱。

要做的干净一些，不能被怀疑，不能被看到，不能留下证据。

那时候于海拒绝了程阳晚上的邀请，他问程阳：“你知道不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程阳摇头表示不知道：“只要是你想的事情，我都会支持你。”

“如果是杀人呢？”于海自嘲。

程阳说出了于海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

“怎么样都没关系，我爱的是全部的你。

只要是你做的事，在我眼里没有对与错，好与坏。

只有能不能让你开心，才是我关心的。

相信我，我向你发誓。

你能开心的话，我也会开心。

我只在意你。

别人怎么样都与我无关。

更不会为了同情别人而委屈你。

但是，

不要迷失了自我。”

没有什么比得到了肯定，得到了谅解更让人感动的了。

于海总算彻底放心了，他说：“等我回来。”

第14章等待

天黑了。

路灯照亮了原本黑暗的夜晚。

于海站在程阳学校的门口，望着程阳教室所在的位置，轻声说：“阳阳，我回来了。”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马路穿梭的车辆越来越少，行人的身影几乎不见。原本学校还亮着的灯光也在渐渐熄灭。

鸣笛与喧嚣不在，周围一片宁静，夜深了。

程阳应该已经回宿舍睡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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