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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用早起，柳东和沈西躺在床上都毫无睡意，两个人看起来挺老实，但被子底下全部是那么回事儿。沈西一只脚伸到柳东那边，柳东一只手摸到沈西这边，沈西脚在柳东小腿上蹭，柳东摸到沈西的手小指勾住小指。

“老实会儿，我问你个事儿。”

沈西歪过脑袋：“什么？”

“你什么时候开始惦记上我的？”柳东侧过身看着沈西问。

“是惦记上你的时候还是惦记‘上’你的时候？”沈西可成心可成心的调整着前后两句的重音。

柳东捏了捏他那欠欠儿的脸，“前者，后者你不用惦记，想上就上。”

沈西嗷呜就是一口，逮着哪儿是哪儿，都没挑地方。啃完躺躺平，“那呀……”思绪显然是飘到了挺久之前：“就得说你第一次在我屋外扒窗头的时候了。”

那会儿柳东才搬到他们大院儿没多久，但俩小小子边边儿大的，自然是玩儿到一起就要好得不得了，每天晚上被各自家大人拎回家的时候都得有一个哭一鼻子。结果有一天沈西小朋友生病了，一天没见人，柳东小朋友实在耐不住寂寞，大晚上不睡觉，偷偷从自己屋翻出去踩着砖头扒在沈西那屋窗户外头想往里看。

沈西因为被圈在家里睡了大半天，这会儿根本睡不着，听见窗户外头有动静，自然得过去撩开窗帘瞧瞧。

这一瞧，俩小子就对上眼儿了。

第二天一早，柳东家找不着孩子了，沈西家发现多出一个，俩臭小子抱在一块儿睡得正香呢，两家大人还开玩笑，说要是有一家是丫头就好了，接过柳东和沈西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证明，没有丫头他们更好。

“那么早啊。”柳东两手枕在头下，一想那时候自己就被沈西装在心里了，实在没办法不得意。

沈西爱看柳东这样，凑过去挤在一个枕头上：“那你呢？”巴巴的等着答案。

“你初中有一次数学考砸了自己改卷子分数让沈叔儿发现，结果被狠揍了一顿那次。”柳东答得顺溜，可见这事儿一直就放他心里呢。

但答案太出乎沈西的意料了，那次他被揍得可惨了，在床上趴了两天呢，所以一点儿都不想回忆起来。

“为什么是那时候？”

“我不是半夜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