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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医 (第3/3页)
牲色相,是有效舒缓人类情绪的措施之一。 三幺慢慢凑近、试探着伸出生有软倒刺的舌头,轻轻挠了挠陈确良的手心。 “咪呜。” 不生气了咪。 她尝到了浓重的、消毒水的气味。 陈确良察觉到了掌心的湿润,如同粗粝的砂纸剐过、他的手中蓄了一小瘫唾液的亮痕。 来自他的猫。 男人的下颚线绷紧了些,带点薄薄肌肉的骨架一僵。 他抽身离开,只留下三幺呆在原地—— 皮质的鞋底剐过地面,拐入洗手间。 她听到了对方将水龙头拧至最大水量的动静。 仿佛窥见一墙之隔,陈确良攥了满手的洗手液起沫打泡、森然地盯着被猫舌挠过的掌心。 他嫌她脏吗? 三幺心寒地舔舔爪子。 对于三幺这样的小猫来说,世间无法理解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主人是个古板到有些无趣的工作狂。 陈确良外出打猎的时间总是很长,他的确带回来很多罐罐,但从不允许三幺睡他的床。 三幺甚至怀疑过,如果不是太反伦理常俗,他会面无表情地要求她不准掉一根猫毛。 他原本并不打算收养她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实在没人要的话。 对于一个三十岁的独身男人来说,毛茸茸随时会带来滋生细菌的威胁,时刻挑战着他洁癖的底线。 被惩罚、收走罐头的三幺伤心地流两滴猫尿。 她走进猫砂盆,“咪呜咪呜”地刨两下,吭呲埋土。 为了报复陈确良的刻薄,她决定今天多拉两坨粑粑。 以及—— 去会会楼下新搬进来、长得深得喵心的小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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