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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四郎只管哭，压根不离他。

“我说你哭够了啊，快点说，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杨业被他哭得心烦，搬了一张凳子往地上用了一放，他有意吓吓屠四郎，在安静的夜晚，声音还是很大的。

屠四郎哭得更大声，震得他耳朵嗡嗡响。

“再哭，我在划花你的脸！”杨业看得出屠四郎很爱惜自己的容貌，抽出匕首对着他的脸比划了两下。

果然，屠四郎不再哭了。

“这样就对了！”杨业晃了晃匕首，问道，“一个一个回答我，你是谁？”

屠四郎嘟起嘴唇，看起来一点都不萌，“你还有心情问我问题？你不担心你的同伴吗？”

杨业瞪大眼睛，立刻跑了出去，发现宋白的房间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还是叠的整整齐齐，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可见很早的时候宋白就已经不见了。他这才发现不对劲，刚才他房里那么大的动静，居然都没有人出来看一下。他找遍了二楼所有房间，不仅是宋白不见了，连二十几个傲天门弟子统统不见了！

整间客栈静得诡异，仿佛被割裂的空间，只有杨业踩在长廊上的声音在回荡。

杨业立马回到房里，就只剩下这一个线索，他一点儿耐心都没有了。杨业拿着匕首抵在屠四郎的脸上，问道：“他们人呢？”

“杀了！”屠四娘冷哼一声。

“那我就先划花你的脸，再一刀一刀割了你的肉，给我兄弟报仇！”杨业凶狠地在屠四郎脸上划了一刀。

屠四郎立马尖声叫了起来，叫的跟杀猪一样惨烈，“你居然真的划花我的脸，这下你兄弟不死也得死了！是你亲手害死的！”

“哦，看样子，你还有同伙？”杨业被气笑了，声音低低地，有点阴沉。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杨业，屠四娘突然感到害怕。屠四郎见过很多人，像杨业这种初入江湖，手上没有沾染过血的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看他威胁人方法屠四郎就知道，他未必会真的把自己怎样。但屠四郎现在感觉很不好，刺骨的寒意深入他的脊背，手都不住打着哆嗦。

这究竟是为什么？明明眼前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这种铺天盖地的寒意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