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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在我的规矩下﹖”青原握紧了茶杯,忽然有些痛惜这个主宰浮沉的男人。他用春日楼这座毕生心血、竭力捍卫心中最公义的江湖,却始终要见证江湖上所有残缺。而那些不公,将是他永远无法消弭的,甚至是同样执着的景言,穷尽一生亦未必完全做到。——一个背阳朝影子疾追的行者,其实深知不可能踏住影子半分。青原看着他抚剑含笑,方知他执着于削玉情的深意。——他非是痴情于剑,只因剑道是他唯一能堪堪捕到的、代表完美的影子而已。青原心中一软,岔开话题问他:“伤好全了没﹖我……我是来送药的。”“早好了,不然武功拿来显摆的﹖”这话锋也转得太没技巧了吧。欧阳少名无奈看桌面上的金创药,知道青原脑子进水的旧患又发作了——要是自己养伤几日都未曾上药,春日弟子那声“楼主”肯定是白叫了十年。然而他没点破某人,只是笑着将金创药收在手中。他才没过意不去、肯定没有过意不去、绝对不可能对这个男人过意不去啊﹗——很好,重要的事情要念三遍。青原别过脸去,说得很是不以为然:“我是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春日楼便将帐算在我头上,到时候被你帮众跑遍大江追杀,那就冤到家了。”他站起身来,装作潇洒的举步离去:“你伤好就行,我先走了。”欧阳少名眉心一动,忽然从后叫住他。“你问了这么多,也是时候礼尚往来。”青原没好气的转身——得了便宜还不懂卖乖,这个男人,实在不值得他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你一直对那皇太子忠心耿耿,为的又是什么﹖”青原心里一讶,没料到他对这个问题竟然有兴趣。“殿下曾救我一命,他是唯一值得我效忠的人。”恣意飞扬的春日楼主,自然不知当年有谁在巷内仰望过他、那道目光背后又有甚故事。欧阳少名正灼灼看着他,青原心里感慨,低低向他道:“我爹是寒士出身的朝廷命官,我小时候他来平京赴任,我们全家才来到南楚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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