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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蒋辰发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蒋辰并没有立刻回复。顾瑾等了几分钟，怒气成倍地向上翻滚，几乎控制不住。就在他正要给父亲打电话时，蒋辰的短信回复过来。

“你帮我开下门，我已经站在门口了。”

顾瑾冷哼一声，几步走到了门前，用力打开了门。

蒋辰被儿子的动作吓了一跳，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低着身子换鞋。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顾瑾的语气说不上是好。

蒋辰神色有些疲惫，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顾瑾看他这幅样子，怒气更甚，就听蒋辰低声说了一句：“我们进房间里再说吧。”

儿子只好强压着快要压制不住的怒气，等父亲和自己走到房间里。

蒋辰先进入自己的房间，开了灯。他的房间要比顾瑾的房间凌乱一些，因为很多书籍资料摆放在桌子上，而蒋辰的东西张阿姨是不敢去乱碰或者收拾的。

蒋辰坐在书桌前，把书桌上的纸张书本挪开，露出一些空地。然后他从书包里拿出另外的纸放在上面。

顾瑾不愿意坐在蒋辰对面的那张椅子上，便坐在了父亲的床上。

蒋辰为了和他说话，不得不转过椅子，这才能看到顾瑾的脸。

“我能吸一支烟吗？”

顾瑾皱了皱眉，本想说不可以。但是看着父亲因为疲惫而显得有些憔悴的神情，顿了顿，说：“好。”

蒋辰点燃一支烟，打开窗户，轻声道：“学界的老先生去世，今天我去他的葬礼，事情太多，不能早回来。”

顾瑾闻言一顿，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没办法的，神情略微缓和些。

但是心中还是不悦。怎么说，如果要是能自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顾瑾就不需要吃药了。明知道在这种事情上不能发怒，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和父亲抱怨。

“还有一件事情，我知道和你说，你会很不开心。但是……”蒋辰顿了顿，拿起烟，抿着嘴唇吸了一口：“还是要和你说。”

“……”

“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

蒋辰把手上刚吸了一口的烟熄灭掉，拿起水杯喝水。他今日吸了不少烟，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现在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