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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风走远了，宁紫山才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倒在地上。

月光落在他身上，皎洁明亮，一滴泪水从他眼旁滑过。

为何要来质问呢，因为被偷窥到不齿之事所以觉得难堪，所以不如直接撕破脸皮？

或许有吧。

他虽有利用司寒感情之心，却从没想要搭上自己。如同一个卑贱之人被人玩弄从来不是他想要的。而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夺回司寒注视的顾玉风，凭什么可以清清白白地在一旁像看戏一样看他。

看见那支箭的时候，他只感觉全身血液倒流般令他难以呼吸。

他将箭矢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现在这只箭到底是不是顾玉风留下来的已经无所谓了，他伸出另一只手，一把将箭折成了两半。

回去睡了一觉，次日起来就要启程了。

顾玉风照例骑着马走在最后面，一路上走走停停，远远看着顾辞山驾马过来似乎有话要说，顾玉风就勒住马，盯着他，势有一种他敢靠近他就敢往反方向跑的驾驶。

顾辞山眯起眼睛停住了马，在那儿看了他几眼，哼了一口气，终是牵着马转过头去了。

松了口气，顾玉风记得这还是第一次和顾辞山吵得那么厉害，所以还是都冷静冷静的好。

其实他还是在惦记那一巴掌，他从出生到现在还没人敢动过他，即便是顾清允，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错，最多也是让他去跪祠堂，每每还心疼的不过半个时辰就让人扶他回去了，哪儿像现在，受这么大委屈。

一路上无言，赶了几天的路回到顾府顾玉风就困倦得不行了，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就倒床上睡着了。

顾清允推门进来见他连被子都没盖，和衣躺在铺子上睡得正香，便走上前掰过顾玉风的脸，叹了口气。

这时竹吕走了进来，看见顾清允低头行礼。顾清允站起身，“将他衣服换了，好睡得安稳些。然后你就可以下去休息了，奔波一路也该累了。”

“小的不累。”竹吕惶连忙摇头说道。

一直睡到下午，顾玉风一咕噜爬了起来，眼神还朦胧着但是肚子已经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