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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是有可能的吧。

如果二十年前的唐槐序能有他这般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决绝的决心，那么这一切，都会不一样。

林清和自然也不知道，二十年前的唐槐序，究竟是什么样的。

二十年前的唐槐序更加不会想到，二十年后的他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样才能让小儿子把注意力从自己的身上给转移开去。

早上老杨出门之前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学校接清和，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算了，遂叫老杨一个人去接小儿子去了。清和的性子他也知道，敏感细腻，有什么事都堆在心里，不会轻易外露情绪，就算是最亲近的爸爸，也会选择性的。上次那样的场景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设，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后悔，当时不该那样对他说话。明明知道他这个小儿子最在乎的人就是他了，还说什么让他生日的时候不要回来了，父子俩都冷静一段时间才好。清和当时的表情很是惊诧，似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当时整个人都黯淡下来了。随即礼貌的跟他道了歉，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独自拎着行李箱去学校报道了。

去学校的这两个星期，清和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的听他的话，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恪守着父亲当日说的一言一语，与父亲维持着冷淡疏远的距离，乖巧得就跟往常一样。

太听话了也是头疼，唐槐序扶额，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类似于捉襟见肘的尴尬情绪并不是第一次了，但唯有在他这个无比疼爱的小儿子身上，他才会出现类似的情绪。

第一次看到他的场景好像还在昨天，一转眼他就已经上大学了。情窦初开的少年人，爱上了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养父，坚定不移的眼神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颤，想要狠下心来送他出去，却连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唐槐序也年轻过，也爱过人，知道那种爱而不得的哀伤，也懂得那种敏感多疑的细腻。要他怎么去苛责这样一个仰望着他的少年呢？

其实他内心深处并不觉得这就是爱，他还太小了，怎么能懂得这个简单汉字背后深沉的含义呢？他从小就没了父母，体弱多病，心思细腻，敏感温和，很容易喜欢上年长成熟的情人，大概是没有父亲的缘故，所以把一切对于情人的幻想都放在了唐槐序身上，这很正常，也颇为让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