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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缘,这逃无可逃的劫难。「最可怕的是,这是个不可饶恕的执念,我却是甘愿承受的,哪怕这个烦恼会如何煎熬著我。这四年来,我在这段修行之中每一次想到他……其实都是在爱他更深。」「方法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会记住他多久?」这时周仲言的声音已经完全清醒。「我想我已经回答你了。」「那麽,明天一起下山回台北?」「嗯,明天就走。」来不及 第七章 自君之出矣当初杨灵晔上山时,只带著身份证件和那个烟盒,下山时也是同样的行装,只是还多了一串师父给的乌木佛珠。在周仲言大方出借房间的那段时间里,他经常看见杨灵晔闭著眼睛坐在墙角,手里握著佛珠,一颗一颗地用拇指拨弄著。杨灵晔几乎已经不和亲戚往来,当初决定上山修行时也没有与任何人商量,周仲言还以为要多推他几下对方才会重新投身回学校与工作中,但是室友却远比他想像的还要积极。然而周仲言觉得他不是乐於去做,而只是在完成一些必须完成的──像是完成什麽步骤一样,事事都做得完美无缺,但并不因此自得自豪。即使在顺遂的生活中,他也似乎仍旧不快乐。杨灵晔就这麽半工半读,两年又很快过去了,拿到学位之後,他仍旧留在刘老板的公司里。先前他做的工作是行政助理,但时机就这麽恰好的,刘老板身边那位行程秘书辞职了。刘老板一共有五位秘书,两位负责业务相关,一位负责老板家务,一位长坐在办公室里接电话,最後一位则负责行程。之前那位安排行程的秘书先生,年纪不小,姓郭,从刘老板事业创立之初就跟著他打拼,虽然还不到该退休的年纪,但不知道突然受了什麽励志电影或书籍的影响,毅然决然地决定辞职转换跑道──改当一个雕塑家,只是要从零开始。那正好是杨灵晔毕业後的一个月,於是就在刘老板的一句话之下,他跟著郭秘书见习了一阵子便交接,他做事谨慎、多思而严肃,其实非常适合这份工作。而後来郭秘书真的开了展览,还送票给杨灵晔,只是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在此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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