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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那四只丧尸齐齐一顿，攻击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下一秒，几声沉闷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像是慢动作一般，那四只丧尸一个接一个脑浆炸裂，缓缓倒了下去。几块晶莹的固体从炸裂的丧尸脑袋中掉出来，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柳画早已重伤倒地，此刻见那四只丧尸被顾楚解决，忍不住松了口气，动了动身子想爬起来，但是下一刻，她的视线瞥见站在中间浑身开始颤抖着的少年，面色一变，大声喊道：“顾楚！”

顾楚也注意到了少年的不对劲，忙快速上前查看。靠近了才发现，少年身上已经狼狈不堪，后颈处血肉模糊，露出里面的白骨，仿佛下一刻那段颈椎都支撑的脑袋就会掉下去。而他的胸前至腰际，也都已经被鲜血所染红，衣衫撕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被生生挖去皮肉的洞，看上去异常怵目惊心。

少年浑身颤抖，面容也痛苦地扭曲着，像是在奋力抵抗着什么。

“柳谨。”顾楚伸出手，想要放在少年的肩上，但没等他碰到少年的身体，伸到一半的手就被少年一把握住了，少年蓦地抬起头，一双黑沉沉的双眼死死盯着顾楚，眸中有什么东西在酝酿，疯狂而剧烈，咆哮着想要冲出来将眼前的人吞噬掉。

顾楚心下咯噔一声，这副表情同他当初暴动的时候一模一样。

“顾楚！他受伤了！用那些晶核！”柳画在身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焦急地喊道，“他没办法自愈！”

顾不得去思考为什么柳谨之前还能够自愈，这一次却不行。他知道少年此刻的情绪非常不对劲，只能探出精神力努力安抚少年的情绪，也没有试图从他的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而是小心翼翼拉着少年，将地上四块颜色各异的晶核收起来。

柳谨一声不吭，乖巧地任由顾楚拉着他慢慢走动，将地面的晶核收起来，直到顾楚将晶核放在手里，将晶核中的能量往他身上输送的时候，少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脸色骤然一变，发出一声低吼，猛地将顾楚扑倒在地，埋在他的颈间不停地嗅着。

顾楚被压在少年身下，抬手轻轻推拒着少年的胸膛，费力地转过头看向柳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画停在远处，尴尬地转开了眼，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