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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肆宣泄后，过了一个轻松愉快的除夕夜，第二天卓君言整个人都洋溢着欢乐。他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跟在上海陪父母和爷爷过春节的袁传打电话，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比得过外面的日头。

卓妈妈推门进来，就看见儿子看着手机笑得眼弯成了月牙。

刚刚好打完电话，卓君言抬头看着母亲，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妈，早上好，春节快乐。”

“好好。”卓妈妈眼睛盯着他手里边的手机，明显很好奇却没有开口问，而是说：“起来吃饭吧，待会跟妈去见个人。”

叠着被子，卓君言问：“见谁啊？”

卓妈妈：“我同事的女儿啊，前晚不是刚跟你说过。”

双手停在半空，被子掉回床上，卓君言僵硬着身体说：“妈，我……”

看着儿子一脸纠结又开不了口的样子，卓妈妈脑子转了几道弯，终于明白了。她瞪大了眼睛，说：“你该不会以为妈妈是让你去跟那闺女相亲吧？”

卓君言茫然地转过头：难道不是吗？

卓妈妈气笑了，几步上去夺过卓君言手里的被子，边利落地叠着边说：“妈是那种人吗？就算急着你找个女朋友，但你也没大到三十好几，我能至于给你安排相亲吗？”

卓君言被母亲说得脸红，从床上下来，低声说：“那你是……”

长叹口气，卓妈妈拍手：“不就为了让你们在北京的时候，有点什么事情，能互相帮一下嘛。这乡里乡亲的，朋友能多一个是一个……再说了，人闺女已经有男朋友了好吧。”说着说着她就笑了，觉得这事很乌龙，又觉得挺好。要不是因为自己那么说，儿子误会了，那还不知道他喜欢上一个男生这事得多久才能跟他们老俩口说。

“行了，你赶快收拾收拾，别让人姑娘先到等久了。”

交代完，卓妈妈出去了。

房里，被自己蠢了一把的卓君言坐在床上出神了好久。手机叮的一声让他回神。

袁传：过了初五，我去杭州，一起回家吧。

卓君言：好啊。

抬起头望着窗外，他抿着唇微笑。阳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