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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看苏叶慕身上的痕迹就知道昨晚他肯定又闹得厉害。

想到这，贺云霆目光不由又暗下来，喉咙动了动，撇过视线，暗暗深呼吸，压下心头涌起来的意动。单身九十九年，一朝开荤，因为苏叶慕年纪小，再加上最近太忙，这是第二次跟苏叶慕在床上谈人生，可想而知他弄的多狠。

苏叶慕伸出手，捂在贺云霆胸膛上，感受手下心脏有力的跳动：“还记着结婚的事？”

贺云霆愕然，好一会儿才明白苏叶慕问的是什么；本想开口说没有，可是话到嘴边又鲠住了。自贺云霆有贺将军记忆后，对此事也不由在意起来，圣元帝当年的婚姻经过六百年，已经成了贺将军一个执念，所以才会有酒醉那一段问话。

贺云霆把苏叶慕近，在他掌心亲一下，沉声道：“六百年前你这个选择是对的，我能理解。”

苏叶慕定定看着贺云霆，在他漆黑的眸子里，苏叶慕看到一道光，一道暗下来的光。沉吟片刻，苏叶慕才道：“理解，却不能接受是吗？”

否则六百年前，贺将军最后就不会正面迎接那三枚核弹，只要他稍微避一避，躲进空翼里面，至少能留给他一个全尸。

“现在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

贺云霆想把这件事带过去，可苏叶慕却不准备把问题留下来。

“现在的你或许在想，既然我有击杀第一文明统治者的实力，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手，为什么要娶那只羊，对不对？”

清亮的眸子干净剔透，在这样的目光中，容不下半点欺瞒；贺云霆张张口，他想说，这是贺将军的事，是圣元帝与贺将军的事，我们是六百年后的人，我们不是他们，我们好好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可是却如何也说不出来。

不可否认，自从有贺将军记忆后，他已经不再只是贺云霆。

苏叶慕想把手从贺云霆手上抽出，却被紧紧扣住，挣扎得厉害，贺云霆一把抱住他，低声唤着：“苏苏，别这样——”

紧闭着眼，心底丝丝痛楚涌上来；这是属于贺将军的情绪，也是贺云霆的情绪；苏叶慕所说的问题，无论是贺将军或者贺云霆都想过，只是找不到答案，却也不会问，比起这个答案，更重要的是苏叶慕这个人。

被贺云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