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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礼愣住，狄洛也停止了亲吻，他眼底戾气重重，声音却依然温柔：“杜，去跟那个女人说，你不会娶她，你已经有了爱人，你这一生都只会忠于他，再不会有其他任何人。”

“如果你不这么做，我就让她死在面前。你知道，即使她逃到大陆的对岸，以我的力量，杀掉她也很容易，很容易。”

狄洛说完，解除了杜成礼身上的魔法，包括声音的魔法。

恢复后的杜成礼，第一件事便是抓住了狄洛的手腕，“你不是艾维汶女王？”

狄洛愣住，半晌才回过神来，他眯起眼，“你以为我就是那个精灵女王？”

杜成礼没有说话，脸上也一向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是他的手却忽然抖了一下。

狄洛的脸色瞬变，从寒冬刹那间到了暖春，他是那样的聪明，几乎只是转念之间，就明白了一切。他从来没有这样语无伦次过，像是回到了初学语言的时候。

“你……你一直都以为我是那个精灵女王？所以你在域外所做的一切，为那个女人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以为那是我，也都是为了我，是吗？杜，告诉我，是这样吗？快告诉我。”

狄洛急切的发问，他那片琥珀色的汪洋之中，像是随时能因为对方的答案而激起惊涛骇浪。

杜成礼沉默了一下，如实道：“是。”

狄洛被巨大的惊喜击中，泪水一下子染湿了睫毛，扑到了杜成礼的怀中。他紧紧的抱住了对方，不停的说道：“我知道我不会看错，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你早就爱上我了，对吗？”

杜成礼拍着他的背，本来试图安抚他，但听到这句，却是一僵。他想了想，坦白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人。”

“没关系，你现在知道了。你以前不需要喜欢别人，因为你在等着我，你等到我了，所以会喜欢上我，爱上我。”狄洛仰起头，笑容里透着得意与自信，却一点也不惹人讨厌，反而更添了几分活泼的生气。

杜成礼被这样直白的剖解，却没有否认，而是迟疑道：“狄洛，可你是个未成年的精灵，这对你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