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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自个儿的脸都没有这么复杂。

“你说的那个琴房，在哪里？”

曲静树发过去的短信，明表秒回，“就在市中心。你什么时候没课，我们就过去。”

曲静树他今天一天都没有课。短信发过去以后，立刻收到了明表的回复，“我来接你。”

明表今天穿了个卡其色的毛衣，过马路的时候左右看看，然后朝他飞奔过来的样子，牢牢地印在曲静树瞳孔中。

“你今天，洗头了？”

“唔……嗯。”

明表也没有别的话了，就是看着他笑。曲静树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明表这么一笑，他似乎也被感染了什么病毒，只能也朝着他傻笑。

两人搭地铁去市中心，大学城的乘客不多，可到了市中心，人流量爆增，他们被堵在车厢中央，差点出不去了。

“来，拉着我。”明表递了一只手给曲静树，掌心向上，“别走丢了。”

曲静树犹豫一秒，还是拉上了明表的——衣袖。两根手指，紧紧捏住一点儿，就像小时候妈妈带着孩子一样。

当然，这样的动作挺作的，毕竟在地铁上人这么挤，牵着手都可能挤分开，何况就捏着衣袖。

还没有挪动一步就被挤开了，幸好明表手一翻，就握住了曲静树的，又把他拉回自己身边。

“抓紧了。”

他的声音莫名带着些笑意，似乎在嘲笑曲静树刚才幼稚的举动。

曲静树握着他的手，往后缩了缩，没挣开。“别闹，待会把你丢了。”

曲静树只好不再做垂死挣扎了。一只手被明表牵着，一只手牢牢压住假发，生怕被人挤人挤歪了，甚至挤掉了——只要想想那画面，就美得他要流下眼泪来。

出了地铁，总算没有那么挤了，曲静树赶紧挣了挣，挣开了明表的手。“谢谢。”所以就把刚才当做是一次乐于助人、日行一善吧。

“嗯……你手劲还蛮大的嘛。”明表说，顺手揉了揉手腕，刚才她用力之大，简直不像一般的女孩子。

曲静树陡然一惊，眼睛都瞪大了。“我，我，我从小力气就很大……呃，骨骼也很大。爸爸一开始还让我去打篮球呢。”

这倒是实话，要不是他打死不悔改，一定要在钢琴上走到黑，他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