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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千延看着他嘴巴问。这眼神有点微妙，好像下一句就要说“让我尝尝”然后吻上来。霍子瑞怔怔和他对视，半晌季千延又去和朋友说话，他才回过神悄悄把另一颗糖塞进季千延手里。

季千延出门换的衣服是浅蓝色的条纹衬衣，霍子瑞拿了几个草莓在手里慢慢吃，突然想起来，他好像是见过这件衬衣。

那时候公司在砸钱做推广，资金链出了问题，有一天约见了三个投资经理都被拒绝。最后问大哥借钱，也被臭骂了一顿。一起去的员工已经回家了，他一个人在街头游荡喝着罐装啤酒，打开手机去看季千延的消息，这才发现网上粉丝骂声一片。

点开视频一看是个商业演出，很偏僻的城市，很小的场地，很低端的品牌，大叔大妈们和年轻的粉丝妹子们挤在一起站在台下。现场主持人挑了路人上台互动，那个路人先是说不知道这是谁，又问了几个让人很尴尬的问题，当时现场有几个小女孩都气哭了。

什么尴尬的问题呢？霍子瑞想了好久也想不起来。

只记得那天秋日的阳光还是有点毒，晒得季千延额头汗往下直流，妆都有些花了。他站在粗制滥造的红地毯上，冲粉丝冲镜头笑得温柔，像是场普通的粉丝见面会，哪怕是被问了尴尬的问题，他也只是愣了下就开玩笑岔开了话题。最后甚至给了那个路人一个拥抱。

从头到尾，哪怕现场活动流程再恶俗，他也一百分的认真和配合。最后还有粉丝手机录的视频，活动结束粉丝送他离开，他在旁边奶茶店给二三十个妹子买了奶茶，挨个送到她们手里，笑着说辛苦了。

把喜欢的事情做好的人很厉害，可是就算不喜欢的事情，也因为工作、因为粉丝而元气满满去完美完成的人，更值得敬佩啊。在黑灯瞎火的公园看完视频，霍子瑞就回公司又熬了个通宵。

这时有人跟他搭话，把他从回忆里拉回来了。这里的人似乎都是演艺圈的，对霍子瑞这个年纪轻轻自己开公司的很好奇。没聊几句，就聊到了他公司。

“这种小创业公司，还是互联网行业的，百分之九十都得被淘汰，现在行情是不错，以后走到哪里还不好说。霍先生得加油啊。”

霍子瑞看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