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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真的有这么舒服？”艾德莱德低声在他耳边问道，尾音上挑，像是带着调侃与嘲讽。

顾时一满面通红，说不上是难堪还是愤怒。

艾德莱德看上去很喜欢他的反应，红眸溢满了笑意。

他盯着顾时一，缓缓把沾满白色液体的手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

顾时一窘迫的连耳朵都红了，但还是强撑着瞪他。

“很美味。”艾德莱德脸上挂起恶劣的微笑：“与你的鲜血一样，令人回味。”

听他提起鲜血，顾时一的脸白了一下，似乎是想起和自己一起的伙伴。

他蠕动着嘴唇，好半天才嗫糯着问道：“友利他们呢？”

“友利？和你一起的那些人吗？”艾德莱德挑眉，在青年略显期待的目光下，冷淡道：“都死了。”

“死了……”顾时一瞪大眼，神色间还有几分迷茫，像是还没有反应过这一噩耗的真假。

但很快，他激动起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竟是一下子扭身，拽住了艾德莱德的衣领。

“是你杀了他们对不对，你这个恶魔！”

他眼里的憎恨太过明显，艾德莱德的心抽痛了一瞬，脸色阴沉下来。

不想被青年用这种眼神看着，他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身体却不受控制一般，自动握住了青年拽在他衣领上的手，慢慢抚摸。

“不错，是我杀了他们，那又怎么样？”他低沉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不过是食物而已。”

“当然，你也是食物。”他环住顾时一的脖子，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

因为消瘦，那雪白脖颈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艾德莱德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里面鲜血汩汩流动的声音。

有些控制不住想咬一口要上去，但最后还是停在那，只是伸出舌头轻轻舔舐。

不能继续了，今天已经吸了很多，如果再失血，自己怀里的这个青年很有可能就会死亡。

只要一想到这个人也会像其他人一样身体冰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心里就会毫无缘由的烦躁。

“既然我也是食物，那么你也杀了我吧，就像杀死他们那样。”刚才的发泄将他积攒的力气用的一干二净，他只能借着对方的身体支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