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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除非……子衿生气了，迁怒于他。可这偌大的魔教怎么会有人胆敢惹他生气？莫不是那些新入教的奇怪弟子？

齐瑾忽然勾唇笑了：“子衿不开心呢。”

婢女没敢回话。

公子在教主面前温顺乖巧，实际上心狠手辣喜怒无常。教主不知道，但公子从不在他们这些心腹面前掩饰，想到上次因为得罪教主而被公子吩咐丢进万毒窟，最后被毒物活生生啃成白骨的某位堂主，婢女更不敢抬头了。

“去查查是谁惹他不高兴了。”齐瑾随意地吩咐道，“不用告诉我了。”

自然是不用的，因为那人在他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是。”婢女深吸一口气，面色沉凝地退出了屋内。

“怎么？有人惹主上不高兴了？”一道轻佻酥媚的女声忽然传来。

齐瑾脸色不变，抬眸看向窗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台上坐了个千娇百媚的美艳女子。

“圣女。”齐瑾微微眯眼，“回教了？怎么不先去拜见子衿？”

圣女眨了眨眼，语气暧昧：“奴家这不是想您了嘛？”

齐瑾脸色微冷：“舌头不想要了？”

圣女丝毫不惧地轻笑了一下：“您舍得吗？”

齐瑾目光阴毒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屋内气氛凝滞，两人互不相让。许久，圣女忽然说道：“诶呀，看我都忘了告诉您了，教主在午睡，奴家哪里敢打扰呀，您说是吧？”

齐瑾这才脸色稍缓，端起参茶抿了一口。这参是谢子衿特意寻来的，只一小口下肚，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如今是三伏天，可高高的连横山上终年积雪，齐瑾又不愿下山养病，常年手脚冰凉。谢子衿担心他，寻了不少保暖的异宝回来，这参不过是其中一样。

喝下参茶，齐瑾总算露出了点笑容，却不是对圣女的。圣女也没自作多情，她识趣地闭嘴，等齐瑾喝完了参茶再说话。

“你今日来，有事？”齐瑾放下茶盏，用低沉的声音慢慢说道。

。……

谢子衿一觉醒来，习惯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缓了几分钟，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他往下缩了缩，把半张脸缩进被子里，轻轻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