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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情绪里没有丝毫反应。

温母实在支撑不住，温庭言就让她去睡了。她不肯，温庭言还要装作不要紧的样子安慰她。等到她走后，又皱紧眉头观察圈圈的状况。

也不是不困的，只是每次一闭上眼，温庭言就会像突然受到惊吓一样醒来。

陆衍看不下去，说道：“阿言，你睡会儿，我看着。”

温庭言摇摇头，继续担忧地望着圈圈。

“阿言，听话，睡会儿。如果你把自己累垮了，才是大问题。圈圈有我在这儿，有情况我就叫你。”

温庭言还是不肯，倔强地说道：“我可以。”

“现在你还逞什么能。”陆衍急躁地说道。

“我可以。”温庭言低声吼道，发红的眼睛里已经有泪花在滚动。

“阿言。”陆衍低低地喊了一声。

“我可以。”温庭言又重复了一遍。

陆衍不再劝他，只是握了握他的肩膀，轻声说道：“不要怕，圈圈没事。阿言，还有我呢。”

温庭言转过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时钟走到12点，窗外突然炸开一朵烟花，然后是第二朵、第三朵……陆衍不禁驻足，随即又匆匆走进卧室里。

不知不觉，新的一年已经来了。

早上，圈圈的温度终于退了下去。

温庭言和陆衍长长地舒了口气。尤其是陆衍，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状况，慌张无措，只能干着急。现在终于能安下心来。

他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站起身。圈圈还在睡，他便低声对温庭言说道：“我先回去了，等会儿再过来。”

温庭言送他到门口，嗫嚅半晌，低低地道了声谢。

“说什么傻话，圈圈也是我儿子啊。”陆衍笑道，“进去吧，圈圈先让你妈看着，你自己先睡会儿。我走了。”

他潇洒地挥挥手，只是胡子拉碴，完全没了往日的翩翩风度。

“陆先生。”温庭言突然叫住他。陆衍转过头。

“让司机来接你吧。”

陆衍瞬间眼睛一亮，笑道：“知道了，绝对不疲劳驾驶。”

这算是阿言第一次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