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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柳弈坦然地伸出手,指尖一挑一勾,就解开了戚山雨衬衣的第一个纽扣。反正他不会真干出什么趁人之危的缺德事儿,不过帮醉酒的人脱掉衣服天经地义,趁机饱饱眼福,也只是顺便收点儿利息。柳弈这般想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歇,一路向下,将戚山雨的衬衣扣子全部解开之后,目光坦荡荡地在对方线条清晰、轮廓漂亮的胸肌和腹肌上梭巡了一趟,又顺着他的两条人鱼线,滑落到他被牛仔裤包裹住的腰胯曲线上。等过足了眼瘾之后,柳弈才将手伸向对方的皮带。“唔……嗯!”似乎感觉到了来自于外部的骚扰,戚山雨不耐烦地闷哼了一声,一把抓住压在他小腹上的东西,翻了个身,将身上凌乱的衬衣、没有铺开的被子,以及柳弈的手,全都一股脑儿给压在了身下。两人的姿势变成了面对面倒在床铺上,柳弈的一条胳膊还以拉伸到极限的别扭姿势,被戚山雨牢牢制住,手筋抻得生疼。“喂,你干嘛!”醉酒的人在半睡半醒间力气没个轻重,戚山雨手指收得很紧,铁钳似地箍得柳弈手腕生疼,他用力挣扎了几下,根本挣脱不开。“戚警官!”柳弈还自由着的一只手握成拳,用力在那醉鬼的肩背上狠捶了几下,想让对方吃疼,好松开对他的钳制。然而,戚山雨的反应却远远出乎柳弈的意料。即使是在烂醉之中,他仍然还有着久经训练后养成的条件反射。而这个条件反射,便是他在受到“攻击”的时候,首先要做的,就是将对手控制住。于是戚山雨忽然抓住柳弈的另一只手,然后就着身高和体型的优势,将人猛地往旁边一掀,膝盖朝前一顶,就把人掼下了床,直接扔到了地上。饶是床下铺着一张长毛绒地毯,柳弈在毫无防备之下,依然给摔了个七荤八素。他自小家境优渥,受着精英教育,从来都是“别人家孩子”的典范,体面又优秀得令人艳羡。所以,柳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以极狼狈的姿势,四仰八叉躺地在地上,眼前天旋地转、金光乱闪——他简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摔出脑震荡来了。然而,同样翻下床来的戚山雨,却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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