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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管。”

谢羽低头，他的脚落在地板上，大理石地板上少年白皙的脚很精致，骨瓷的白在浅色的阳光下显出脚上的青筋。

谢羽眼里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厌弃的眼神。

何崇远没看见，他亲昵地在谢羽脸上亲了亲，有些感慨：“我有的时候其实挺害怕的，你比我小了差不多十岁……到时候我先走了，把你一个人留着……”

何崇远的话没说完。有些事情他其实真的不敢想。既怕谢羽在他走之后不能一个人好好活着又怕谢羽在他走之后活得更好。

不能好好活着是因为太爱他，活得更好则是因为不爱他。

何崇远怕他太爱他，更怕他不爱他。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情。

谢羽不知道何崇远的纠结，他靠在男人怀里，听着男人胸膛里强劲有力的心跳，又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那一处也是跳动着。

却很脆弱，似乎随时可能会停。

“不会的。”少年的声音几乎消散在风里，他想说再说些什么，却一时无话，只能抱着他身旁的男人。

微微风中，谢羽的意识沉沉浮浮，他仿佛站在黑暗处，然后眼前无数道光影在他面前交织。

青藤，微风，凉椅，还有何崇远，这些都一点点地被黑暗侵蚀，当画面清晰时，谢羽意识到自己站在的是一个古朴的房间里。

一个穿着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微微转头，随即低下头，声音带着是毫不掩饰地慈爱：“你又怎么了？”

谢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老人，那是于他而言，几乎陌生的面孔，可身体却自发地上去抱住他，短短的手只能堪堪抱住老人的胳膊，奶声奶气的声音这时响了起来：“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听见他们说我们是坏人。”

老人脸上的微笑一愣，随即又恢复了：“哥哥们乱说的，大家都喜欢你。”

不，他们就是不喜欢自己。

一个想法在这时蓦地进入谢羽的意识。

谢羽还没来得及理清这个想法，画面又是一变。

视野里全是冲天的火焰和直上的白烟。

谢羽感觉全身都被这火光映地火热，可从心底却是渗入寒冰般的冰凉，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