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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很安静，静得只有外面的车辆引擎声跟邻居的谈话。

殷煜定定望着院子里的一颗树，突然开口说：“祁乐，我是不是很失败？”

祁乐愣怔了片刻，笑着回答：“你是以什么为成功标准？”

殷煜默不作声。

他又说：“我觉得你很棒啊，考上了很有名的大学，临时出国也能过国外知名大学的面试，所以我不觉得你失败。”

“……不失败吗？”殷煜声音很轻，轻得差点让人以为是幻听。

祁乐用力点点头，“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不要随便放弃。”

殷煜回过头看着他，“我不喜欢男人。”

祁乐神情一顿。

殷煜低下头，轻声说：“我觉得我喜欢宋霖之。”

“我来到英国之后，我每天都梦见了他，然后我失眠了。”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宋霖之以前对我很好，很好……”

祁乐突然不知道该回应什么，沉默着没有开口。

殷煜屈起双腿，抱着自己的膝盖，“我不喜欢男人，可我好像喜欢他了，我该怎么办？”

祁乐突然很想抱抱他，也付诸于行动了。

他抱着殷煜，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说：“我不太会安慰人，但我想你应该需要一个拥抱。”

殷煜轻笑一声，倒也没挣开他的怀抱，“你倒是不怕我爸吃醋。”

祁乐一脸无畏，“他会理解我的，你爸爸也没有那么小气。”

因为小气都给了我。殷煜在心里默默回答，又问：“我如果不想回家了，我爸会不会生气？”

祁乐有点意外，“为什么？”

殷煜松开双手，在沙发上坐直身体，解释说：“回去其实也逃不了，不如留在国外，我想学习，毕业后替我爸分担一点事务。”

他的想法跟出发点很不错，祁乐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想要我跟你爸爸说，是吗？”

“嗯，麻烦你了。”

“如果再遇到宋霖之怎么办？”祁乐问道。

殷煜又屈起双腿抱着，“那就等遇见了再说吧。”

“不行，我觉得不太妥当，如果被沈叔知道就完了。”祁乐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国外，搬出沈衍施压。

殷煜忽然伸手在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