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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

林护士推门进来，“别笑得那么用力，小心笑崩了伤口，再崩开可是会留疤的！”

林见一滞，笑声戛然而止。虽说他是男的，但能不留疤还是别留疤了。

“咦，脸这个这么红，没发烧吧？”林护士看林见脸颊红得吓人，连忙拿出温度感应器“37.2度，没发烧啊。”

她在病历上记录了一下，“如果有任何不舒服随时叫我。”

林见乖巧地点点头，目送林护士出去，他立刻四仰八叉地在床上躺了下来。

“付西宁，本大师想吃苹果。”卖身合同自动作废，他现在是大爷。

付西宁摸摸鼻子，认命地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期间不时被林见嘲笑，连苹果都不会削。

“你是二十年来，第一个在老白面前讨到便宜的人。”林见咬着苹果，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老黑和老白，世人都说黑无常不近人情、铁面无私，其实恰恰相反，老黑看起来凶了点，实际上就是个缺心眼。老白看起来温温和和，本质上就是个铁块，油盐不进。唔，可能就是对老黑好一点。”

说到这里，林见目光炯炯地看向付西宁，“没想到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到有人在他面前占到便宜。”

付西宁摇头，“白先生比你想象的，要有人情味得多。还记得吗？他说不管是人间执法者还是阴司执法者，都遇到过明知对方无辜可怜，都不得不给他戴上镣铐的情景，还强调了秩序不可破，法度不可乱。”

林见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久，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是说，老白是在暗示你？”

付西宁轻笑一声，“应该是在暗示你，当时他这话可是跟你说的。”

林见的表情立刻像吞了屎一样，想到白无常离开前那意有所指的话，林见猛地躺到了床上，用被子盖住脸，他才不承认付西宁的智商，可能真的比他高了一点点。

许是真的累了，林见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付西宁轻轻将被子往下拉了一点，露出林见的脑袋。

林见嘴巴微张，嘴角有口水要流不流。付西宁轻轻拨了一下他的脑袋，嘴巴一歪，口水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付西宁强忍住笑意，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