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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你可以拿去做两个选择，无论是哪种选择我都不会妨碍你，我……”贾毅两手紧紧捏在一起，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明白了，我今晚就搬走，我的银行卡号在我公司档案里有，我相信贾老板不会吝啬。”男人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过身便走。

“今晚？现在都晚了，不如你今晚还是……”贾毅看到他要走，连忙起来，却没办法挪动步子。

“我答应过老板今天搬走，再说我们现在的关系，叫我留下来过夜也不妥吧。”男人没有回头，只是步子放慢了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祝贾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住宅的大门被关上，不久就听见那辆货车发动机的声音。贾毅跟虚脱了似的倒在沙发上，汗湿了大半边衬衫，心脏猛跳。

他不由得想起过去的李熊，从一个不善言辞但善良的年轻人，变为一个卑微懦弱的老男人，相貌普通，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在这座城市里随波逐流。

他想起以前他跑到李熊家里补习的情景，自己当时就是想要逗他，看这个木头人会有什么反应，直到看到他笑起来才愣住。

啊，原来这个人笑起来还不难看。

在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就启动了一个开关，促使他接下来继续“纠缠”着这个人。

交女朋友，是看他的反应；把他带进家里来，就是想看看他；就连那天晚上，说不定也是潜意识使然。他所做的一切反常的举动，似乎都是为了……他？

但他已经没法追出去了，他知道那人的心已冷，即使追出去还能说些什么！刚刚男人背对着他离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身形单薄，腰背佝偻，就像被什么压弯了腰。

假如他那天晚上没有喝醉酒，假如他没有把他叫到家里来，假如他不在自己的公司工作……

假如他们从来没有相遇过。

贾毅睁开眼睛，看到一片灰暗的天花板，过去那个小男孩略带羞涩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逐渐明朗开来，就像一只蜷缩起来的刺猬，稍微触碰一下就疼得缩回手。

哦，我喜欢你。

但不是爱。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