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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立刻走，穿穿晴明的衣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晴明原本很累，睡得有点深，也被这响动惊醒了，察觉到黑晴明的神情，说道：“我什么也没做，你太虚弱了，只是抱你上床休息。”

黑晴明挖苦道：“晴明大人向来不是随心所欲吗，就算你想做什么，我能阻止你？”

“黑晴明，别这样……”晴明有些艰涩地道，冰蓝的眸子透出一些苦楚。

黑晴明蓦然，只是继续安静地穿衣服，不再理他。

他的眼看着黑晴明，半晌，有些沙哑的喉咙才说出几个字：“你的灵魂……刚刚修好，需要多休

息。”

黑晴明不答。

“天渐渐冷了，你回去后，记着不要着凉。”

黑晴明将腰间的狩衣带子系好。

“我一直都没想过伤你，那时我的记忆错乱了……我没有想要……”晴明有些激动地道，说出的语句却都是破碎的。

黑晴明掀开被子，衣服已经全部穿好了，他开始给左脚穿鞋子。

“你是我的另一半，我不想我们两个之间最后弄成这个样子。”向来冷傲的阴阳师说出这样的话，实属罕见。

黑晴明穿鞋子的动作顿了顿，过了许久，他轻轻叹了口气：“晴明，我累了。”

这句话犹如重锤落在晴明头顶，让他无法发声，只觉喉咙深处涌出一股酸涩，有什么东西拼命涌向心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顺着脸颊流下来，晴明去摸，手中一片湿润。

“不管你当初是出于怎样的理由，现在又是出于怎样的想法，我们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我由你而生，此刻却只想安宁平和地过好下半生。与你的恩恩怨怨，我知道很多事不是你的选择，你我都被利用过，都曾是他人棋盘上的一粒棋子。但是，仅仅是与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已经耗尽我的全部心力。晴明，你是我受尽折磨的根源。如果一开始你就让我离开，我想我会活得开心许多。平安京里，还有哪一个妖怪，那一只鬼，将日子过成我这样，只剩下无尽的污蔑与屈辱？晴明，我原谅你。但是，我们还是，两不相欠，再也不见。”

黑晴明说完这句话，左脚的鞋子已经穿好，顿了顿，他说：“晴明，我想过没有你的人生。”

晴明，我想过没有你的人生。

那又是谁，当初一句句不厌其烦地说着心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