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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杜岭直接躺在地上,他身体不如郁杨,跑的时候不觉得,此时一松懈下来,如同离水的鱼,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这大概是郁杨做过的,最出格的事。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又伸出手将杜岭拉起,然后倒了两杯水。郁杨喘息着说:“他如果再打你,你就打回去。如果赢不了,你就跑。”跑到我这里来,跑到他看不到的地方。杜岭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他咧开嘴,笑了。全当做是答应。郁杨把杜岭带到自己的房间。让他坐在自己的椅子里,在一摞CD里选了肖邦。想不到念什么诗给你听,那就让诗人弹琴给你听吧。他看着坐在椅子里的杜岭,和他梦中的很不一样。梦中的那个杜岭优雅又从容,就像是一朵孤独绽放在高崖的花朵。然而面前的杜岭如此鲜活,又是如此令人感到悲伤和怜悯。梦境与现实终是不同的。他没有意识到的是,不管是哪一个杜岭,都在无形地吸引着他。杜岭不能一直躲在郁杨的家里,听完了肖邦,他起身:“我得回去了……我妈妈还要人照顾。”郁杨拉住杜岭:“一直待在这里不好么?你那是什么父母,这样虐待和漠视自己的孩子。”杜岭瑟缩了一下,将郁杨的手刨下:“我妈妈曾经保护过我,所,所以我得护着她。”曾经那个女人也挡在他的身前,但结果只会是更重的毒打。郁杨质问他为什么不反抗。他说:“太痛了。”默默忍受着,他爸觉得没劲,也许咬咬牙就过去了。可一旦他挣扎起来,那个男人体内的暴力因子就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开始四处乱窜。痛到他连回忆的胆子都没有。他和他妈就像两个互相牵制的枷锁,谁也逃不了。郁杨将他送到那栋大楼门口,杜岭坚持不让他上去。杜岭深吸一口气,家里的大门没关,他轻轻推开,不弄出一点儿声响。天黑了,没有开灯。黑暗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他将灯打开,然后难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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