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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弟弟，如今的侄儿？

庄老爷子面若死灰，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吧，警察刚到了。”章同瑜搂着萧致，真不愿在这里多呆一秒。

墙脚处，庄贺麟或者章亦珉神色变换，“警察”二字一下将他从杂乱的心绪中击醒过来，手指颤动了几颤，终于按下了另一个按钮。

呼！

空中带着风声，章同瑜猛然伸手，推开萧致，看着头顶滑下的铁锤，快速地闪躲。

黑影越来越近，章同瑜被逼到了墙角。

“不！”

“不要！”

两声惊呼，萧致刚要站稳的身体，又被身后的二牛一拉，彻底地倒在了地上。眼中满是不甘，绝望地看着铁锤砸向章同瑜，砸在自己的心脏之上。完了，完了！

章同瑜眼前一花，湿热的血雾迎面而来，凄然的脸在眼前放大，很普通却很熟悉。

“二牛！”章同瑜大叫，迎着巨力把二牛抱住，顺势拉倒，头顶轰然巨响中，砖屑、碎石滚滚而落。章同瑜扑身将他护住，看着怀里的人心如刀绞，“为什么，你为什么就那么傻！蠢牛，蠢牛......”

二牛浑身轻轻飘飘，眼中的脸渐渐模糊，他知道自己世间不多了，万千话语汇成一句，“因......为，你是......是......我哥......”

“二牛！坚持住！”章同瑜手上气机翻滚，将二牛和他镀上了金色的光晕，玄黄侵入手臂，涌入心口，章同瑜心如插刀，二牛的脏腑没有一样还成形状，“不要，不要！我不准！”

怀里的人眼角泪落，呼吸渐渐停止，章同瑜不管不顾，只管加大输出，他不能让二牛死，不能让这个没有血缘的亲弟弟死去，不行，绝对不行！

“二牛......同瑜......”萧致悲痛欲绝，看着二牛，看着同瑜，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来躺在那里的应该是自己，为什么就成了二牛，成了他？

其他人被突然的变故惊得呆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只有汪涛看了看章同瑜，又看了看庄贺麟，最后看了看任先生，爬了起来走向门口。

“哈哈！好，好样的！”任先生，任风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