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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当的距离,与岳兵戈远远平视。此举意图不言而喻,无需多说。岳兵戈笑了笑,拱手一揖,道:“宁王,别来无恙。”“岳大人,何必如此。”宁王这样说着,却带着心里咬牙切齿的恨,和面上勾唇淡漠的嘲讽。在他封王离京之后,皇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是先帝御赐岳兵戈免去下臣之礼,与皇族子嗣平起平坐,见皇妃、先皇、皇子皆可不必行礼。这种莫大的殊荣,让他一度觉得先帝是被这人迷了眼、下了蛊,随之而来的先帝病重的消息,更是使这个念头更加深刻。他与母妃争了先帝一辈子的宠爱,最终却让个阉人內侍夺走,换成谁,也不会云淡风轻放过这人。“陛下。”岳兵戈只是与宁王简单寒暄,仍是将视线转到瑞和帝身上,“这是你的决定?”“正是。”瑞和帝目光坚定,声音虽然稚嫩,俨然有一种帝王的严厉。岳兵戈见到这样的瑞和帝,不禁笑了。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见到了那个“七岁稚龄通晓古籍,勤学刻苦,性情温和”的十二皇子。不,除了性情温和。他喜欢这样的瑞和帝,只要回忆起那些记忆中的软弱妥协全是假象,他就更加喜欢这位年轻的帝王。整整半年,瑞和帝可以作出一副天.衣无缝的弱者模样,无时无刻试探他的底线。这就像是一场暗中的博弈,将自己置于绝对安全的位置,观测他是忠是奸。现在看来,在这个孩子心中,无论他岳兵戈是哪一种臣子,都怕是不容许再让他继续待下去。幸好,幸好。岳兵戈笑得欣慰,那样的笑容,在宁王眼中,就像是一个佞臣落败后的挣扎,从先帝手中出现的偏差,就该在瑞和帝手上结束。宁王只是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他对岳兵戈的厌恶还是没有减少半分。从他还是皇子的时候,母妃就曾告诉过他,这个岳兵戈才是宫中最受宠爱的人,他们尝试过拉拢,那人的眼神带着鄙夷,并不将他们的示好当作一回事。而现在这个笑容是这么的讨厌,明明只是一个被先帝垂怜的阉人,假作自己是什么良臣似得看着瑞和帝,又不知要施展什么蛊惑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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