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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撑不下去了。

只是不能陪着那个笨蛋走到最后，有些难过。

王丁浑身血淋淋，内伤却没苏煜青那么严重。

他看见苏煜青脸色煞白如纸，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吓得手都在发抖。

这个人一直在保护他，从没叫过疼，从没在他面前露过软弱的一面，可现在他却虚弱地躺在那里，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苏苏……”王丁的声音发着颤，他用袖子给他擦嘴边的鲜血，“你别吓我，别吓我。”

可是越擦，血流得越多，王丁的袖口很快被沾满，刺眼的红。

他却像没有看见一样，执着地给苏煜青擦着。

疯子刘站在他们面前，没有急于杀死他们，他要静静欣赏生离死别，这让他感到心情无比愉快。

苏煜青费力地伸出手握住了王丁的手，“别擦了。”

王丁的眼圈红了，“好，我不擦了，我听你的。”

“乖。”

苏煜青摸了摸王丁的脸，冰冷的手指拂过王丁的皮肤，他有一种想不顾一切号啕大哭的冲动，可他不能。

都这个时候了，他不能再让苏煜青担心。

“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如果……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早早来找你。”苏煜青已经声如游丝，每说一个字都像用尽他所有力气。

王丁把他抱在怀中，“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下辈子我一定谁都不要，等着你来找我。”

苏煜青面露笑容，缓缓闭上双眼，双手无力垂下。

“等着我。”王丁摸着他的脸，喃喃自语，“马上我就来了。”

“哈哈哈哈，看见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不是很心疼？”疯子刘围观得相当满意，满意到仰天大笑，“别担心，你们马上就可以在地府相见了。”

王丁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他决定放弃抵抗，早点解脱吧，他已经很累了。

疯子刘不再等待，发动了最后一击，一股接近纯黑的雾气从他的袖口飞出，霎时化身为一把黑色的小刀，如光似电朝着王丁的脖子扎去。

就在雾刃就要碰到王丁的时候，王丁脸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