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_分卷阅读12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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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24 (第2/3页)

是她爸爸给她讲了的故事。

那是西方人对中国皇帝的幻想,“皇帝的宫殿,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完全用瓷器建造,奢华、精致、又脆弱。宫殿里的花朵,上面绑着银质的铃铛,人们从花朵旁经过,可以听到叮叮当当的铃铛作响。”

那就是雪朝对中国最早的印象,那是刻在她的血液和皮肤里的东西,那么美,那么脆弱,是这个奇诡、风云多变的异乡里,唯一和她有所关联的东西。

于是她每一次恐慌不安时,只要爸爸给她讲的故事,她便安静了,好像是一种牵挂,跨越山和海洋,在抚慰它远在异乡的子女。

一直到雪朝真的回到了中国,发现它不精致,也不华丽,它不仅脆弱,还很破败,雪朝在第一次面对江浙菜手足无措时,才知道,原来里的中国,不是真的中国。

就像西贡和她有相似面孔的人,也不是真的中国人一样。

合雪闻还在澳洲的金矿,好容易托人送了电报,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电话机来打越洋电话。雪朝问了几次,也没有等到哥哥的电话,渐渐地也不问了。

有老师和同学要来看她,也被三少推辞了,不晓得是真的怕打扰她,还是动了怒。雪朝的生活里便只剩下颜徵楠,就像她小时候,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只有爸爸和哥哥一样。

他俩都很有默契,不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病床上的日子总是很难熬,好容易她能够回到家里休养,雪朝雀跃极了,坐在轮椅上,滚着轮子,把轮椅从走廊滑到了客厅。

家里的地毯都收起来了,为了方便她活动。再也没有讨厌的消毒水味道,也满眼不再是白色的了。家里的一切变动,她都要去问一问,“这个花为什么换了?”或者“那幅画到哪里去了?”

她自个都没有察觉到,她已同这栋房子,有了某种牵连。

三少为了陪她,开始在家中办公,没有人的时候,她也会坐着轮椅,在他一旁转悠。颜徵楠处理公文的时候很专注,雪朝也不打扰他,只在他身边安静地数他书柜里的书。

有的字她不认识,看到三少在喝茶,或者休息,她会问一问,颜徵楠总会和她解释的很耐心。若有了人来,雪朝便躲到了卧室,或茶室,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去。

那些客人对她自然很恭敬,可雪朝知道并不是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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