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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止梅父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言禾周末给止梅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后来,戚泠已经不能阻止自己不去乱想。他头次跟着言禾进医院,就因着止梅的长相而心内不安。止梅在一旁和言禾说着话,不时背脊耸动,言禾比止梅高个头,略微低头安慰着什么,止梅不时点头,言禾的脸上神情很关切。戚泠站在他们一旁,感觉自己格格不入。更多的感觉,是他们很相配。站在一起的话。戚泠会觉得很刺眼。让他难受、不舒服的那种。好像是一道光打进房间,言禾站在光亮处,而他站在背光处。他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初初陪言禾去探望两次,戚泠就不再去。看着不舒服,他宁愿不看,那种不可言说的隐忧被言禾的爱意压着,戚泠固执的觉着,言禾心是他的,就是他的,谁也抢不走。不管他再拒绝言禾的问询,再拉远一点两人的距离。言禾始终在原地等他。真的吗?回看过往,戚泠都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信心。不听不看,并不能阻挡事件的脚步声。不能阻止,言禾对止梅好。好得过分。好到踩着戚泠的底线,让他歇斯底里,让他疯狂,让他难过。当戚泠察觉言禾每周末都往医院跑的时候,他又收整收整作业,跟着言禾去医院。止梅的父亲住的单间病房。十年前的病房,还没有现在紧张。止梅父亲那时候已经准备手术了。放化疗每天都在监测着数据。止梅在一旁做作业,言禾会问她一些病情上的事情,戚泠也带着作业,不多说话,慢慢做,止梅和他分得很开,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止梅不是很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止梅。这半学期拖欠的学业实在是太多,戚泠周末做的习题比言禾多。他怕跟不上言禾的进度。偶然抬头,看到止梅文具盒里放了颗心。言禾折的那颗,他认得。戚泠目光直直看着,止梅察觉到,倏尔关上文具盒,又低头做作业,不说话。等言禾出去打水的间隙,戚泠警告:“不要找他要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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