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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霁结果空了的碗，看了看斐绡雨脸色，确定好些了后，眼中闪过深深的眷恋，他微微侧头，唇边露出一个笑：“小小，要不要去游乐园呢？”

“游乐园……？”斐绡雨抬起没什么血色的脸，她看见青年温柔的脸和温柔的眸。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有点想哭了。

她的哥哥，从小就会一直保护她，会在最害怕的黑夜爬起来耐心安慰哭泣的她，会背她去上学，会陪她逛商场，会……

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寸刻不离。

会在她无理取闹的时候全盘接受。

会在她受伤的时候……给她最温暖的港湾。

她的哥哥……会在摸她的头的时候露出宠溺微笑的哥哥……

也许，已经——

不在了。

斐绡雨一直不说话，盯着斐云霁的双目似乎下一刻又要流下泪来，斐云霁唇边的笑意变浅，他抿了抿唇：“小小，已经不想去游乐园了吗，对不起……哥哥没想到……”因为小时候，小小最喜欢和哥哥去游乐园了啊……

“我……想去。”斐绡雨低下头用袖子擦了擦眼眶，手臂立刻被拉住了，她抬起头看着青年微微担忧的目光，笑了笑，努力展现出自己的开心，“我想去，哥哥，真的。”

“是吗……”斐云霁咽下喉咙里未尽的话，轻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就像以往每次一样，眼里满是不变的宠溺，即使他看出了妹妹的不对，却贴心地不去问她不愿说的事。

哥哥……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温柔……所以她才……

没办法放手。

“哥哥。”斐绡雨扯了扯斐云霁的衣袖，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泛起水雾的双眼，“你……能不能……陪陪我。”

“好。”斐云霁脱了西服外套，穿着衬衫半靠在床头。

斐绡雨挨过来，头靠在他身边，就好像和小时候做过无数次的动作一样，伸手，抱住了哥哥的腰。

斐云霁拍了拍她放在腰间的手，垂眸轻哼着没词的歌，右手慢慢地穿插在少女发间，一下一下抚摸。斐绡雨在这熟悉的气味和安睡谣中，缓缓闭上了含着细微血丝的双眼。

斐云霁手上的动作不停，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