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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的，大概有很多细小的鱼刺只能徒手挑吧。早知道这麽麻烦，还买鱼回来做什麽？又不是只有鱼才能补充营养。

真是笨得要命。

“疼不疼？”范晓阳问。

熊雄把手藏起来：“没什麽，反正我皮糙肉厚的。这点算啥。快吃吧，待会儿就凉了。”

范晓阳不再说什麽，用汤勺舀起一个鱼丸，犹犹豫豫地咬了口。味道出乎意料之外的好，口感筋道，又十分鲜美，於是他诚实地说：“很好吃。”

熊雄这下心满意足了。

“你自己吃了没？你这样，我也不太好意思。”范晓阳说道。

“大家都是朋友，没什麽可不好意思的。”熊雄受宠若惊。

“已经很长时间没人给我做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所以，谢谢你……你也不用觉得诚惶诚恐什麽的，有这麽个人不求回报地对我好，哪怕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可熊雄却在这时候煞风景地说：“我没有不求回报。”

范晓阳停下筷子。

“我很想跟你在一起，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而是要成为恋人。我喜欢你所以才会对你好，并不是对每个人都如此。事实上，能让我这麽做的人也只有你而已。”

“那麽我也认真地告诉你。”范晓阳开口说，“不管你对我好还是不好，我暂时都没办法接受你的请求。你喜欢我，我知道。可我不能强迫自己同样地喜欢你，我的工作就是假装自己去喜欢别人，然而我说过，你在我眼里很特别，你不是我的客人，所以我不能用对待其他人的方式来对待你。”

“至少，我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熊雄笑了笑，“而且你也说了只是‘暂时’，以後的事儿，谁能猜得到呢。”

范晓阳叹息道：“那就随你吧。”

这男人笨归笨，可也执著得吓人。

除了吃之外就只能睡，范晓阳刚吃完饭没多久就开始犯困了，其实像昨晚那麽个折腾法，就算不困也很难做到。不知道熊雄哪儿来的那麽强大的活力。

范晓阳躺在床上，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没睡著，胃吃得七分饱，正是最舒服的时候。恍然之间似乎看见父亲冲著自己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