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茉莉_分卷阅读6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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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67 (第2/3页)

br>乔奉天以为自己是又给他添麻烦了,“对不起啊。”

郑斯琦递棉签的手一滞,棉签上沾了琥珀色的环丙沙星,里头掺了薄荷脑,闻着有清清凉凉的清淡苦味。郑斯琦的指节把棉签一抠。

在乔奉天说对不起之前,他都没发觉自己给人闷不吭声摆了一道脸色。

自己是在生气吗?

觉着像。

生什么气啊?

不清楚。

有些时候,情绪的确会来的莫名其妙,连一点征兆预热也没有的。虽然年纪逐日大了不少,不容易像年轻时那么冲动,那么不可理喻地突然情绪膨胀,但终究是个人,心里终究有一波三叠的时候。

可多是对至亲,对挚友。

乔奉天算什么?心里拿他当个朋友,总还一惊一乍兔子似的,触他耳朵尖一下恨不能一气儿蹦出二里多地去。就差划拉半个圈儿,指着那道三八线道,别越界,别过来,我的地盘,我的事儿我自己解决,跟你没关系。

把自己的几根软肋捂得严严实实,裹得密不透风。十足十地武装姿态,十足十地怯于向前一步。

可按郑斯琦看,他明明就是个瘦溜溜的塌肩小个子,心生的很大很落阔,温温柔柔大大方方装纳得下他在意不在意的所有人,唯独看不重自己。

这种不可名状的奉献型人设,看的他很不爽。

非常莫名其妙的不爽。

要是赶上他念高中犯浑那会儿,早扯着领子跟在他耳朵边儿骂开了。

你以为你谁啊?

铁打的还是铜铸的?

低个头示个弱怎么了?

谁还能看不起你怎么?

非就什么都不说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咽是吧?

逞强谁能给你三瓜俩枣的钱花是吧?

郑斯琦早就不大生气了,师承其父郑寒翁,把闲云野鹤一匹夫,泛舟独钓寒江雪的清孤做派学了八分。跟谁都能笑眯眯乐呵呵,见什么惹人发指的人、事儿,作壁上观地说一嘴不说一嘴的也就算了。

平的像个勘破入定,除了五谷不分没别的毛病的老僧。

偏偏就是他乔奉天。

怎么那么有本事啊,怎么那么让他不高兴啊。

“对什么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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