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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

小孩悄悄踮起脚尖去找小姨，他看到医院里面的请勿喧哗。

他看见小姨在和一个男人说话，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一直都是凶巴巴的。

因为有些距离，他们说话的内容有些模糊。

“小茜和方元都死了，而且方元是孤儿，家里没人，小茜那头的又只剩下我们。我们要抚养小川，他年纪还那么小，不能送孤儿院。”声音里带着哭腔。

“那个哪里关我们的事，咱家不是开善堂的！我们什么经济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川他是可怜，但是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声音里有几分不耐烦。

小孩不愿再听下去。躲回那个病房里。

——

“小白，那个男人不让我带你回家，你再委屈几天，好不好？”

他现在已经九岁了。他发现了这只棕色眼睛的小狗，他给小狗起名小白（虽然皮毛脏得看不出颜色），并且给他在这里建了一个小屋。这几天可能有点冷，他衡量了一下，打算回家拿一件破破的衣服给它。

但是他在出去的时候却被男人呵斥回房间里。

下雪了…小狗一定会熬不过去的。他暗暗着急，但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第二天他去的时候，小狗也躺在了那里，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他不敢再看，只好回到家里。

过了几天，他无知觉地又走到了那条巷子，发现小狗还在那里。雪白的皮毛显得格为漂亮。他在安慰自己，这一定是他的小狗，被人抓去洗白白了，像丑小鸭一样变漂亮了，然后就回到了他身边。他自顾自地忽略了那双蓝眼睛。

他有小狗陪在身边，似乎也不那么孤独了。

他慢慢长大了，小姨悄悄塞给了他一张卡：“小川，这是当年的肇事者赔偿的钱，小姨一直藏得好好的，保管好，别丢了。”

他独自生活，考取大学，然后发现了一款游戏。然而进入了以后，又觉得有几分违和。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还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衣领里，毛茸茸的。

方哲川出了游戏仓，把刚刚洗白白的小白塞进衣领里。小白还是老样子，一直没长过。那样更好，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会更多。

“这样才对，要是你也能进游戏就好了…”他抚着小白的手顿时一僵。

白虎…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