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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就找到了一个积尘的玻璃罐子，由于尘埃的原因，显得玻璃灰蒙蒙的，连带着里面的液体看起来也像是不干净的。

方哲川嫌弃地瞧了瞧罐子，但也并不曾担心罐子里的液体因为放太久而有什么质量上的问题。事实上，他在这里买的东西用过之后都效果都是出符意料的好。

方哲川把领子里的崽子扯了出来，把他放在他刚坐过的椅子上。他看着小崽子一被他放下就“瞪”着他，仿佛想重新回到领子里。

方哲川瞧着那双像是蒙了一层白翳的眼睛，鬼使神差开口安慰：“安静点，你等下就可以看到我了。”

小崽子听了，顿了一顿，随即稍显温驯地趴下身子，轻声呜咽了几声。

方哲川怔了怔，无声地笑了。

老头扭开罐子，往手里到了一点，方哲川定睛一瞧，才发现原来那液体是浅蓝色的。那液体略带粘稠，老头走上前，往丝毫不反抗的白虎的眼睛抹上。

神奇的是，这个液体一旦触及白虎的眼睛，便会被快速地吸收进去，并且发出阵阵蓝光。方哲川清晰地察觉到那层白翳在慢慢消退，期待于小崽子的变化，他微微握紧了手。

“咯。”老头已经把罐子的盖子盖上。

老头小声嘟囔着：“冰属性的崽子就适合这玩意。”

方哲川没有管他，径直走到小崽子面前，举起。小崽子闭着眼睛，似乎有些难受，不停地呜咽着。

方哲川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老头头也不回地说道：“要想提前开眼，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仅是靠我的琼光青琅是不够的，还得靠他自己。”

闻言，方哲川紧紧盯着白虎，然后想到了什么，自然而然地把他抱在怀里。然而怀里的小崽子却没什么动静。

过了许久，“呜呜…”，方哲川连忙举起一看。

令他失望的是，白虎的眼睛仍然是紧闭的。刚想放下，白虎缓缓睁开了眼睛。

澄澈，明净无尘。

看着白虎的眼睛，方哲川莫名想到了湖。

湖是风景中最美丽、最富于表情的姿容。它是大地的眼睛，观看着它的人也可衡量自身天性的深度。

近看，则为浅淡的蓝，再远一点，呈现冰蓝，愈远色泽愈深，最后水波荡漾呈现一色的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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