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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呢?木尧这些年来,做过的一切腌臜事,皆有简岳的参与和谋划,即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也还要提防着自己。就是可惜了自己一腔深情,竟也舍不得怪他,甚至还能理解他。于是,简岳只能在心中苦笑几声,痛快的吞下了情蛊。情蛊分为子母蛊,子随母生,只要母蛊活着,子蛊就能活着。若是子蛊死了,母蛊一人还可独活。这很不公平,但是又很有木尧的风格。木尧没有明说自己咽下的是哪一种蛊,简岳就只能根据自己对他的了解,猜测出自己的是子蛊。所以,木尧死后,简岳才拼了命地千方百计想要自杀,寻死。他不怕死,但不能死在木尧亲手设下的局中。他不愿让木尧的手上再平白沾上自己这一条人命了。他们的手上沾着同样多的血污,往生的时候可以一同扛罪,还可以转入同一个轮回,下辈子再会。简岳是抱定了这样的心思,但是简岳没有死。怎么可以没死?简岳后来才悟到,是因为木尧早已与自己一般抱定了同样的心思:如果对方死了,自己一定要随着他一同走;若是自己死了,对方必须要活下去。死的人,对活着,却满怀着死者期望,无法安心去死的人,才是一种最大的折磨。简岳害怕的从来不是木尧的虚情假意,相反的,他害怕知道的只是木尧对自己同样也是用情至深。墨轩面色一变,正欲伸出手拦住他,容陌却突然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必了。”转过身,他却是露出了畅快的笑,无声的狂喜。他为了今天,整整谋划了三年,总算是可以付诸行动了。墨轩看不到他的笑,只是抿着唇,看着脚下的石子。他伸出手,扯住了容陌的衣袖,又指了指身旁的马,眨了眨眼。容陌也学着他的样,偏头笑了笑,忽而清脆的吹了一声口哨。那匹枣红马就训练有素的冲了过来,坚定不移的冲向了深不见底的悬崖。墨轩忽而攥紧了容陌的衣袖,又迅速放开,强装镇定的扶着另一匹因失去同伴,所以烦躁不安的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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