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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喝点水。”

我接过杯子，还是尴尬，但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水是温热的，我喝下了去半杯，身体上的冷逐渐缓和，我感觉到了一点温暖，顾庭生这时又指指门外：“你姐在卧室睡觉，去洗个澡吧。”

我垂下头，顾庭生继续说：“我只是想帮你……你很难受，你刚刚的样子很不舒服，我没有想太多，我知道男孩子刚开始遗/精都很不舒服，也不懂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刚刚只是想帮你……没想到你这么介意，下回我不会这么擅作主张了。”

“对不起。”顾庭生又说。

我端着杯子站起身，笑了下，心中对自己说没错，是我反应太大了，于是就好像真相也是我反应太大了，我说服了自己，我回道顾庭生：“是我反应过了头，大哥……毕竟是我第一次，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觉得有点恶心……我觉得很脏。”

顾庭生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他开口语气急促：“这都是男孩成长中的正常现象，小露，你不要想太多——”

“大哥。”我打断他还要说的话，我握着杯子往外走，匆匆丢下一句话，“你误解了，我是觉得……我很恶心。”

我不知道我说完这句话后，顾庭生是什么样的表情，我跑到了厕所去冲澡，内裤直接扔到了垃圾桶，牛仔裤塞到了洗衣机里直接洗了。洗完澡才发现再装的怎么若无其事，可是我来洗澡连睡衣都没拿，洗完了光着身子，以前忘了就喊顾庭生。

但你对这个人是否问心无愧？

但现在我问心有愧，我现在怎么好意思喊他。

境地陷入了两难，我关了水，抹了把脸，脸微微的发烫，手脚却是凉的，厕所的洗手台上是镜子，镜中的男孩面庞发白，脸盘削瘦，他的胸膛瘦弱四肢纤长，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只瘦弱的小怪物。

我闭上眼，心脏开始狂跳，门外有人敲了门，顾庭生隔着一道门对我说：“小露，你没有拿睡衣也没有拿浴巾，你开下门我递给你。”

我开了门，顾庭生推开一半，他伸进来一只手，我接过浴巾和睡衣，顾庭生转身离开了。

这天之后的时光，我们没有再说起这件事，好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糟糕的是，从这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