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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的愤怒，到达了顶点，他嘴里不停的发出怒吼，手脚也在不停的挣扎，然而在拘束带的作用下，纵然他使尽了全身力气，也没法挪动分毫。

五分钟后，孙君浩终于泄了气一般的，瘫在了病床上。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还来干什么？”从孙君浩的口中，发出了充满绝望悲戚的声音，“我已经变成这样了，一辈子都被你毁了，你还觉得不够吗？还想要怎么样？还想要怎么样？”

对于对方的颠倒黑白，卫慕阳早已预料到了。

他冷冷一笑，“怎么，难道你不觉得，这其实是你的报应到了？”

“报应？”孙君浩愣了起码半分钟，他盯着卫慕阳看了半响，嘴里才开始念叨着这个词，认真的咀嚼了几次后，他终于无声的笑了，“报应？这个世上，那里来得报应？我是输了，不过不是输给报应，是输给了不如你心狠，不如你歹毒！真是没想到啊，卫慕阳，你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有这样的手腕，我栽了，我栽了！”

说道最后，他眼中露出了灰败的神色，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哦？没有报应？”卫慕阳眼中终于露出一丝嘲讽的神情，“如果没有报应，那为什么地狱不收我，却让我再一次站在你面前呢？”

他这话中，充满了冰寒刺骨的冷意，其中蕴含的恨意，成功的让孙君浩转过了头，将目光落在了他的面上。

“你...什么意思？”

纵然是在这种已经麻木到了极点的状况，卫慕阳话语中的森冷，也让孙君浩没有任何错认，他有些犹豫的看了卫慕阳一眼，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卫慕阳却是冷冷一笑，他缓缓说道：“我问你，去年三月，是蔡开霆指使你们去害沈楚天的么？”

这话一出，孙君浩的眼睛，一下瞪大了。

“你！”

这是潜藏在孙君浩内心最大的秘密，一年多来，都深埋在内心不曾向任何人透露过。

纵然夜半梦回的时候，他被沈楚天死不瞑目的眼神惊醒了无数次，次次都是浑身大汗心中发冷，但是却从来没有如今这样，被人问到脸上来这样惊悸。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不问反答，声音中，充满了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