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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会容易很多。”

“难。”凌烛直起身，眼神带着近乎绝望的哀伤，“太难了。”

他道：“心魔不除，我抵抗不了幻境中的师兄，只要他一说那些话，我就会忍不住上前靠近，以致渡劫失败。”

沈言束陷入诡异的沉默，半晌才道：“那你想如何除心魔？”

凌烛眸光微闪，“只要师兄愿意照着那些话对我说一遍，我再听心魔所言，自然觉得比起师兄来，他讲得索然无味，诱不了我半分。”

沈言束抬眸细瞅凌烛，过了许久，才道：“好吧，我试试。”

对上凌烛万分期待的目光，沈言束踌躇良久，才垂下眼睫，磕磕绊绊的说：“我、我喜欢你，要······生生世世做你、你的人，还要······”

沈言束话没说完，白皙的脸颊泛起前所未有的晕红，他眸光轻颤，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了，后悔似的看向凌烛，才发现凌烛不知何时，眼神变得幽深至极，眸光紧锁在他身上。

凌烛安抚的将沈言束抱入怀中，修长的手指穿过细柔的青丝，轻声道：“可以了，师兄，我已经很满足了。”

沈言束松了口气，这时，耳畔传来凌烛低笑声，“剩下的话，晚上我讲给师兄听。”

当夜，凌烛收获了一只在榻上酣睡的雪白小灵兽。

转眼，凌烛又渡了数次天劫，这次，不出意外的，他又失败了。

“师兄。”

沈言束抬眸，懒洋洋的瞅了眼凌烛，坐在椅子上淡然的吃果子，“你心魔又对你使了什么卑劣的诱惑手段。”

“师兄如何未卜先知的，”凌烛走近，俯身抱住沈言束，言语间充满委屈，“幻境中的师兄，竟然穿着一袭红衣，说要和我皆为道侣，问我答不答应。”

“哦，”沈言束面无表情的说，“这诱惑可太大了。”

“师兄也如此认为，”凌烛像听不懂沈言束的意思，径自道：“天劫演化的心魔太厉害了，每次都让师弟抵抗不了。”

沈言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