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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微凝。

“烛哥，你怎么来了？”他做出惊喜状，摆出笑脸站起身。

路闵出车祸没多久就去世了，走之前虽然把公司交给路烛，但对程语也不薄，交代过路烛不要亏待程语和程铭，所以这些年，程铭除了偶尔的不甘外，过的十分惬意。

路烛径自坐到沙发上，修长匀称的手指拿起桌面的打火机把玩了会，在程铭越发惴惴不安的神情下，薄唇才掀了掀，“你爸今天来找我了。”

程铭心头咯噔一下，装傻道：“路叔叔不是······”

“你爸，他叫汪康，”路烛抬眸，似笑非笑地盯着程铭。

程铭脸色难看到极点，没想到汪康竟然真的跟他鱼死网破，“误会，烛哥。”他慌忙道，“当年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哪有胆量让他杀人！”

路烛眸光倏然一沉，眉宇间的冷戾呼之欲出，嗓音中掺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说！”

沈言束不知路烛去哪了，深夜都没回来，卧室门从外面锁着，他出不去，索性在房间里休息。

凌晨两三点，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动静，模模糊糊从床上爬起来。

路烛顺势将他按在怀里，手臂箍的很紧，沈言束在路烛身上嗅到一点血腥味，皱眉问：“你去哪了？”

路烛开口，嗓音微哑：“谁也逃不掉。”

沈言束：“？”

等路烛带着水雾走出浴室，脸色缓和了些，但神情举止仍然透着怪异。

他俯身盯着沈言束，水珠顺着湿润的黑色发丝滚落，划过修长的脖颈，隐没在敞开的领口间。

沈言束在这注视下不得不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一脸疑惑的伸手探了探路烛额头，皮肤带着润意，没有灼烧的温度，看样子不是发烧。

路烛抓住放在额头的手，指腹在上面摸了摸，冰冰凉凉的没多少温度。

“为什么你身上这么凉？”

他之前发现沈言束体温比常人低些，以为他体质如此，没有过多在意，但现在脑海中尽是回放着汪康癫狂的叫嚣，“我亲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