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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咬之的脸上,两人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但范映然知道,每一张模糊的面孔里,都有他年少的傲气,桀骜,执着和冲劲。“我现在说,你估计也是半信半疑,更不用说当年了。一位声名显赫的学者,尚且能死得如此憋屈,我又算什么呢?所谓天才之名,大多时候徒有虚名罢了。”范映然说着,似乎因为沉闷,解开了衣服最顶端的扣子,仿若解开了多年缠绕的桎梏。==杜康和陈咬之离开元帅府时,正是正午。派金达克星的早晚温差极大,军部基地的地面笼罩着一层水汽蒸发的白雾,又热又闷,让人心烦意乱。叶翀看着身旁两人:“杜元帅,你父亲的事情你也知晓了,第十军当年的原委你也听说了,算是得偿所愿,是不是该劳驾您回去了?我可不想等来联邦的军队。”杜康:“这您放心,以联邦的不主战政策,还不至于为我变更,我可没这么脸大。”叶翀送两人到贵宾休息室,转身离开。人一走,陈咬之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听了范映然那话,无论他是胡说八道还是瞎编乱造,至少是个挺感人的悲剧,不是吗?”杜康轻巧道,玩世不恭的神情又回来了,仿佛之前的压抑沉闷,都只是听闻一场悲情戏剧的暂时反应。现在剧终人散,一切如常。陈咬之沉默。这么久的相处,他了解杜康这人。如果人都是矛盾体,那么杜康就是矛盾体金字塔的顶端,纷繁复杂,你就是解了一百盘残局,走了一百条华容道,也没办法把那盘根错节的矛盾体分门别类。他的洒脱是真的,他的情谊是真的,他的不羁也是真的,然而每一项的底端,都还拖着长长的根。根扎入土地,在地下孕育新的果实。每一颗果实剖开,都是截然相反的一面,脆弱,沉痛,压抑。因为身处高位,他需要举重若轻,需要安抚人心,需要乐观积极,需要活得大无畏。第九军需要一位勇往直前的领导者,联邦需要一位被群众仰望信任的精神标杆,而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位父母早亡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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