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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没错，他们这样有恃无恐，自然有相应的理由，也许他们拿了钱就会立刻撕票，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悲观的思绪只会令人惶然不安，因此江韶景不愿意往这方面想。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江韶景笑道：「要是真的到那时候，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下地狱。」焦令辰质疑，但眉头也不禁松开了些许。

「上天堂也可以啊。」江韶景连忙补救道。

说笑了几句，气氛稍微缓和一些过后，焦令辰才若有所思道：「你醒来之前，我听到他们的对话，似乎已经在准备联络我的经纪人了。」

有卫陵在，江韶景倒是不意外他们知道如何联系经纪人，只是有些好奇，「他们打算要多少钱？」

「不管是多少，肯定超过卫陵欠的债。」焦令辰冷笑。

「胃口真大。」江韶景微怔，又想起一事，「他到底为什么欠了那么多钱……」

「不是赌博就是吸毒，没什么特别理由，你也不必把他想成那种为了家庭忍痛背债的人。」焦令辰淡淡道，「他从前就很贪玩，我当时并没有与他正式交往，不过是床上的关系，也没有多管闲事，本以为他自有分寸……」焦令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两人安静下来，江韶景望了对方一眼，忽然道：「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情。因为我的年纪不算很大，以后的人生还有很长，所以觉得不去想以后也无所谓……」

焦令辰静静地凝视着他。

「现在……我开始觉得有点后悔。」

「后悔什么？」焦令辰的嗓音像是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江韶景沉默良久，才道：「早知道那天晚上可能是最后一次，不管说什么都要做一次。」

焦令辰很快意识到他说的是那个两人酒醉后意乱情迷纠缠的那晚，脸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神情，但却开口道：「如果觉得后悔的话，就该找机会弥补。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不准你现在就放弃。」

「你说得对。」江韶景心中一松，忍不住往对方的位置挪过去，即使双手被缚在身后，几乎动弹不得，但还是以别扭的姿势艰难地靠在对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