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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禾本来结束考试之后应该在美术生教室上文化课，但是她还是决定回来。

贺奕走在她后面，夏禾偶尔转个脸笑一下，大部分时候在点头听他说话。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夏禾转过脸来冲我笑着说：“一直看我做什么？”

“夏夏，你好像长高了。”我眯着眼睛看着她。

贺奕往前靠了一点，伸手比了一下，夏禾转身看他，两个人笑得非常好看，但是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在笑什么。

贺奕是理科班的人，在典礼开始前要回去。

我看着他回去，才想起来问夏禾：“贺奕怎么没去演讲？”

夏禾瞪大眼睛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路棠去了啊。”

我眨了眨眼，看向主席台。

路棠手上拿着稿子，站在底下。

校领导的话一般等到学生代表发言之后，所以路棠的上场很早。

我觉得我也是太沉迷学习了，他最近在写稿子这件事我也是一点也不知道。

“老师，同学们，早上好。”万年不变的俗套开头他也说得这么好听，“我是高三三班的路棠。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今天，是毕业典礼。”

“十天后，我们就要踏进考场，用自己曾经三年流过的血汗，来给未来一个见面礼。这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他抬眸，看向我们这里。

我冲路棠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

“到了这个关头，说什么高考不重要都是无用的。但是就像我们做政治选择题一样，一个动词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意思。它不是决定，但是它是个重要的影响。”路棠声音嘹亮，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我们这里。

尽管早上的太阳有些灿烂，亮的我睁不开眼，但是比阳光更耀眼的，是路棠。

他时间控制得很好，只不过才三分钟，就即将结尾。

“S高陪伴我们度过这三年，不管是心怀感激，还是庆幸离开，再过十日，在S高的日子就要画上句号了。”他笑了一下，“我相信各位都有很美好的回忆，不论是对这里，还是对在这里的人。”

最后一句，路棠声音压低，底下有些骚动。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还是希望大家高考以后不要抱憾。”他笑着，“当然，得考试结束才行。”

大家也给面子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