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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放下嘴里的哨子，看向张易阳。

“你小子，易阳。”老李笑了笑，拍了拍张易阳的肩，“你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等我火葬了让你去辨认。”张易阳递给老李一根烟。

老李接过，看了眼张易阳，“你不抽？”

“戒了。”张易阳放下烟盒。

“戒了还随身带着。”老李拿过张易阳的烟盒，“上交吧。”

“这就是送给您的啊。”张易阳把兜里的打火机也递给老李。

“牙尖嘴利。”老李示意张易阳坐下，“四年了啊，你跟林安志那小子怎么样了？”

“早分了。”张易阳笑笑，往嘴里塞了一颗糖。

“分了？”老李点上烟，“当初你不挺信誓旦旦的吗？”

“到底是年轻，”张易阳伸了个懒腰，“您还带队呢？”

“不多，就带了两个队，一个队我给他们放假了。”老李眯着眼看了看前面做训练的队员，“看着熟悉不？”

“熟悉。”张易阳点头，“印到骨子里的熟悉。”

“当初你追那小子的时候我就说过你俩长不了。”老李说，“不听老人言。”

张易阳笑着，没有说话。

“你今天来是干吗来了？”老李没有再说这个话题。

“看看您。”张易阳又往嘴里放了一颗糖。

“烟是戒了，”老李看着张易阳手里的糖纸，“离不开糖了。”

“挺甜的，”张易阳递给老李一颗花生牛轧糖，“来一颗吗？”

“我怕长蛀牙。”老李盯着跑道，“跑跑去？”

“不。”张易阳收回糖。

“多久没上跑道了？”老李看向张易阳。

“您非要揭我伤疤。”张易阳站起来，“我走了。”

“走吧。”老李也站了起来，“等什么时候敢上跑道了再来找我。”

“您这是不想再看见我了。”张易阳笑笑。

“头儿。”

“呦，”老李转过身，“你今天没训练啊。”

“我来找人的。”许尚看向张易阳。

“合着你今天是来找他的。”老李看了看张易阳，“看在你烟的份上，你们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