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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别怕，我在这儿啊……”

温柔的女声。

这声音好熟悉，但季无名想不出在哪儿听过。

“你要有一个柔软又强大的心灵，即使所有人都认为你是怪物，在我这里，却是唯一的真实，你要认真的活下去，认真的长大，你就是你自己，活下去，活下去！就算只有你一个人，阿真，活下去……”

女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于无形。

“妈妈？”

他终于想起这是谁的声音，不顾一切往声音来源处追去。

妈妈，别走，别离开我。

他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不顾形象地大哭大闹，眼泪满脸都是，鼻涕流到嘴巴上，他顾不得清理，拼命往前跑。哭得这么悲惨又有什么关系呢？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鞋子掉了，他不顾一切往前跑。

衣服也没了，他满不在乎地去追。

因为光明只在前方，他不能后退，只有前进。

“你个狗娘养的，站住！”

荣缺追上来，拽住他按在地上，随后巴掌狠狠落在他身上，他哭着喊：“别打了！别打了！”他奋力反抗，荣缺挥巴掌的同时，裤子褪下，露出腿间狰狞可怕的东西，要往他身体里塞。

“你越来越像你妈妈了……”

季无名哭叫声突然停止，他睁大眼睛，满是愤恨，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一把刀，他毫不犹豫刺入荣缺腹部。

白色世界里血色弥漫，开了满地的血花。

荣缺捂着伤口，一步步走近他，他吓得拼命跑，还是被抓住，荣缺把他的头按到地上，抽出鞭子打在他身上，他疼的满地乱滚，呜咽一声就要晕过去。

荣缺又掏出烟头狠狠往他身上戳，一个个红灰的圆点出现在他皮肤上。

他痛苦地蜷在一起，大叫出声。

给我刀，给我刀！

一把刀出现在他视野里。

他抓住猛地朝荣缺头部挥去，不大的力气，荣缺的头却被砍下来，咕噜噜滚到他脚边，季无名吓得脸色惨白，大叫一声往前跑去。

他要跑，要跑！

只能继续跑，荣缺的尸体才会被甩在后面。

他要走到一个光明的世界，他不要在黑暗里惶惶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