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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笑不得。见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陆离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便拉了把椅子,看看他,说:“坐。”陆桐被他的和善弄得莫名其妙,愣了一会便坐了下来。陆离也不说话,兀自忙自己的事情。陆桐瞬时觉得他实在无聊,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便起身过去找孙筱落聊天。“陆律师再见。”“路上慢点。”陆离笑眯眯地跟宋梦凡打招呼。大家一一离开,留下陆离被辛诀拽着,非得让他送他回去。大家都似乎心有灵犀一般,跟陆离使了个眼色。辛诀望着宋梦凡走远的身影,偏头看着陆离:“走吧。”陆离应着他,跟他一同往自己车那边走去。辛诀自然是被灌了很多,浑身酒气,还偏要靠在陆离身边,把他熏了个够呛。陆离一直借口胃不好没有喝酒,他又不能把辛诀就这么推开。辛诀微醺倒也不至于醉,只是头有点晕,仰在椅背上面闭目养神。车里过于闷热,陆离拧开了空调。辛诀睁开眼睛调了调,偏头瞥见陆离的衣领,轻声道:“你今天怎么穿这么高的?解开吧,多热。”提到这个陆离就立刻看向他。辛诀被他“你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质问神情弄得一愣,笑了两声,迅速地伸手把他扣子解开两颗。陆离正在开车没手跟他打逗,躲了一下,让他一边去。辛诀看见他锁骨中心那里的吻痕,心情大好。“露出来也没人会介意啦。”辛诀懒洋洋地把手垫在头下。陆离当然不接他的话茬,专心开着车。“说来我还疑惑,你比以前话真的少了不少。我都不适应了。”辛诀叹了口气,想到他的病。陆离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还是没答他。他也是真不知道能怎么回答他。“你回哪里?”陆离问道。半天没人说话,陆离刚要偏头看他,没想到那人歪着脑袋竟然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呼噜声不算重,陆离想起昨晚似乎也听见了。以往他是不打呼噜的,难不成真是因为岁数大了?陆离摇摇头,纠结要把他送去哪儿。昨天辛诀的话让陆离的心又开始摇晃。陆离还是没稳定下来情绪――尤其是和夏医生谈论过后,夏医生的话里委婉地告诉了自己的病情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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