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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考五篇八股文，题目出自五经。这并不是说五经中每本里选一个题目，而是主考官出二十五个题目，每一经出五题。考生可以任选一经，写出五篇制艺。

唐慎毫不犹豫地翻开五题。

只见红色试卷上，清晰写着五道题目。

第一题：自强不息。

第二题：小亨。

第三题：君子以辨。

第四题：何天之衢。

第五题：作乐崇德。

光是看到第一道题，唐慎便眉头一皱，心道不好。

杨大学士喜欢，这是王溱说的，唐慎从不怀疑。他如果选择来答题，一定会更得主考官的欢心。然而杨大学士对研究得太过透彻，这五题看下来，一道题比一道题更令人头大。

厚德载物，原句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是指君子努力向上，奋发学习。

小亨，原句是“小亨，利有攸往，利见大人”。小是“谦虚小心”，亨是常见词，指的是“顺利”。只有谦虚小心，才能万事顺利。这是君子对自身的约束要求。

再往下三题，“君子以辨”，是要求君子能明辨是非。“何天之衢”，指的是要善用贤能。而最后的“作乐崇德”，出自“先王以作乐崇德”，意思是“上古贤明的君主们制作音乐，歌颂功德”。

总而言之，这五道题，前三题是对君子、对自身的要求和约束。后两题，可以算是对上位者的意见。

每道题都范围宽广，可以说的东西极多。但每道题又有一些似是而非的关系。特别是前三题，很容易把三道题联系在一起。一旦写完一篇，还得再重新写一篇类似的，约等于连续写三篇一样的文章。

唐慎在心中哀叹：“杨大学士是真的喜欢啊！”

这都出的什么感人肺腑的破题啊！

唐慎再翻看其他试卷，看了看上面的题目。果不其然，最难的就是这五题！

五题能讨杨大学士欢心，可五题也难写至极！

唐慎冥思苦想时，天色已经放明。旭日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