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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熊祈终于松了一口气。

靠在公交车的车窗上，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刚才在沙发上，自己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的身体告我我你讨厌我……

萧墨阳这样说，但他真的不是这样想的，反倒是当男人的嘴唇贴上自己的一瞬间他有那么一点的动心。

在遇到萧墨阳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但现在想这些都已经晚了，没有解释，都已经结束了，就在他放下尊严去讨好那个人的时候就结束了。

“他一定认为你是一个不要脸的无赖……”看着窗户上映出的自己的脸，熊祈惨然一笑，自嘲道：“一定认为你是一个掉进钱眼可以卖身的变态……”

人一旦陷入了自我厌弃中就很难找到问题的症结，他甚至没有考虑过萧墨阳为什么会吻他，为什么会生气……只是单纯的一味自顾自地难受。

抹了一把眼泪，熊祈抱紧了背包。

等他失落地回到宿舍时，李牧已经在宿舍里了，捧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说话，给熊祈开了门之后就偷笑着窝在凳子上。

熊祈也没管他，打过招呼就爬上了床。

李牧过了一会儿，感到了熊祈的反常，放下手机，站到熊祈的床边轻轻拍了拍床沿，问道：“熊，你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

“没……”熊祈趴在床上嘟囔道，他隐约感觉自己的肚子又疼了起来。

“你当我傻啊，”李牧毫不留情地就戳穿了他，问道：“你不是在大腿家住么？怎么跑回来了？还有你面试咋样了？”

“嗯……”

“你嗯什么嗯。”催促着拍了拍熊祈的床板，李牧说：“对了，你之前说想跟我聊什么事？现在正好就说了呗。”

过了一会儿，熊祈这才慢慢地冲床上抬起头，蹭了蹭，红着眼睛透过床栏杆看向李牧，小声说：“我怎么办啊……”

李牧愣怔一下，没见过熊祈这样，趴在床边问道：“怎么了？突然走深沉路线了啊？”

“下来，谈谈人生？”

“哦……”熊祈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下来。

两个人对坐在椅子上，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