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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不可平。 “怎么这么看着我?”柏昌意问。 庭霜沉默了几秒,说:“不为什么,想这么看。” 他说完,大口地灌汽水,灌得五脏六腑都有点疼。 “还唱歌么。”柏昌意眼里都是纵容,“唱你唯一会的那首也行。” 他们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否则到吕贝克的时候就太晚了。 庭霜看着柏昌意的眼睛,许久,说:“等会儿你来开车,行吗?” 柏昌意笑说:“当然。” “你等我一下。”庭霜跑去买了一大杯啤酒,仰头一饮而尽。 周围的声音一下子远去了。 周围的景色也跟着虚化了。 庭霜将酒杯重重一放,借着酒劲,跑上舞台,问乐手借吉他和话筒。 “我想唱首歌。”他的脸颊因为微醺而泛着潮红,他的眼睛因为胸膛发热而湿润,“这首歌只有我会。” 乐手们让出舞台,聚光灯洒下来。 庭霜一个人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中央,远远望着台下的柏昌意,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的吉他弹得并不好,手指轻拨,只有几个简单的和弦。 他也没有什么文才,嘴唇轻启,只有几句平庸的话,甚至算不上歌词。 “二零一九年的夏天我开车去北方开过山河开向大海开往你的三十六岁啊…… 光阴不可平光阴不可平二零一九的夏天你开车去北方开过黄昏开向日出开往我的二十四岁啊…… 光阴不可平光阴不可平”两行泪水从庭霜的眼眶里流出来,顺着下巴落到吉他上。 他的眼泪比聚光灯更亮。 柏昌意站起身,望着庭霜,有些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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