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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盖在头上的干毛巾擦头发。

凡睿开了扬声器,里面的声音被放大了。

“我最近找了份家教兼职,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上班。”听着舒维的声音，凡睿因为洗澡被蒸起的热度一下子就消散下去了，心情清爽了不少。

抓着毛巾的手慢慢地放下来，凡睿换了另一只手拿手机。“家教？教几年级？”

“一年级。”

现在的孩子被家长惯得越来越骄纵，一年级的学生，在凡睿看来，那就是爱闹腾的小屁孩，很不好管。舒维又不会轻易发重脾气，万一小孩子心性野起来，舒维能管的住吗？

这么想着，凡睿也问出了心里的疑问。“那些小祖宗很难伺候吧？”

“没有啊，他们都挺乖的。”舒维的反应比较淡定，从语气上也听不出来什么，凡睿自我辩驳着可能这年头乖孩子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舒维找了兼职，冲着漫长的暑假生活。但凡睿是打算用暑假的时间好好休息以及好好挥霍年轻的岁月，上大学，本就没有几个暑假可以拿来折腾。以后毕业，势必要忙于应付工作以及人际关系，倒不如趁抓紧了这还能潇洒的日子。

舒维告诉凡睿他上班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半到晚上七点，差不多整个下午都在外面，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凡睿联系不了他，而且，舒维兼职回了家吃个晚饭，洗个澡也差不多可以到上床的时间了。第二天，舒维要再睡个懒觉什么的，一上午也那么过去。近乎失去了一天的联系，这对凡睿来说倒是个头疼的事。对于热恋期的情侣来说，分分钟都是难以割舍的。

虽心有不愿，凡睿也体贴地不表示出来。“那你别太累，给折腾得生病了。”凡睿有时候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啰嗦了，像老妈子一样，但自家的媳妇儿，不多操点心怎么行。

舒维本就心情温和，并不介意凡睿一连串蹦出来的叮嘱。

舒维打了个哈欠，说道：“其实也不是很累，就是跟他们重复讲题好几遍，有些烦。”舒维这样有耐心的人都变得如此暴躁失去了耐心，重复讲同一题结果对方还没搞明白确实是会增加教授的枯燥。